和鲜血淋漓,在这一刹那全数都回到她的身上。
她曾经以为痛啊痛啊的,也就习惯了。
可这么多年以来所有的痛都不及现在这种痛楚的十分之一。
她垂放于身侧的双拳紧握,回忆这些年来秦慕琰对自己的态度,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回忆着结婚那一夜他扔下的那些几乎像刀子一样戳进她心口的话。
“这就是我们的十一年?”她忍下所有,赫然转回头,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此刻平和到不能再平和的表情。
秦慕琰今天很不一样,尽管她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忽然这样耐心的和她谈这些,为什么会忽然实话实说将他对自己的感情就这样道出来,尽管她不知道他怎么还能这么淡定的就这样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现在快要咬碎了牙的表情。
而他在她这样冷声的质问下,只是微微勾了勾唇。
顾雨霏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笑:“我用十一年的感情,换来你秦慕琰以爱为名的报复!我本来从来都没有恨过你的……”
她一步一步后退,看着他眼中莫名的那丝温柔和隐约的一丝仿佛歉意的色彩,一步一步的退到门口:“可是我现在反而想不通了……”
“我以为我这辈子无论走到什么地步都不会恨你……”
她一边慢慢的后退,一边看着他,直到退到门边,忽地冷笑着望了他一眼,便陡然伸手拉开门,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门板被重重关上的声音敲打着人的心,秦慕琰没有追过去,只是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沉默的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G市斑斓的夜色。
我以为我这辈子无论走到什么地步都不会恨你……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恨你……
是啊,她怎么可能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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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星期前,秦慕琰在波士顿的私人医,躺在病房里,正准备做手术。
急性肠炎,发作的太过彻底,也许是长年浸泡在生意场,常年流连在酒局饭局上的原因,他的胃早已经支撑不住,而急性肠炎更是始料未及。
他连续住在医一个星期观察,与外界暂时中断了联系,却在住的第二天,让徐伍成到当年他和顾雨霏酒后发生关系的那家酒店去调出当年的录像。
这两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