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越容易碰上这样的人,他们对于外来的人,保持着绝对的警戒心。莫说昨日在客栈中为他着迷的男女了,一旦徐福触碰到这个小镇的底线,可能就会遭到整个小城镇的围攻。
跟这些人讲秦律是讲不通的,他们往往并不奉行秦律,不尊官府,他们更为奉行族中家法,或是城镇上共同立下来的规矩。
徐福为何会知晓这些,都是因为他上辈子出门游历时,不慎去了大山里的一个小村庄,险些将全村庄的人都得罪了,若不是他利用这些人的愚昧,耍了一手神棍功夫将他们唬住了,他有没有命离开那里都还不好说。
熊义的人还真不能小瞧他们。
柏舟四人对视一眼,暗自捏了捏腰间的匕首。
徐福的目光从那几人身上梭巡而过,出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离开了。”
柏舟四人松了一口气,准备护卫着徐福转身上马车。
那陌生女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唇哆嗦着喊道:“先生……先生不管吗……”
桑中忍不住出声道:“姑娘,这事本来与我们先生就无干系,昨日出言,也不过是随手帮扶一把。我们还有事在身,这样的家务事,我们管不了。”
陌生女子怔怔地望着桑中,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
为首男子笑了笑,低声用听不懂的土话说了句什么,但看他脸上遮不住的得意,便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徐福转身上马车,眼看着马车就要动了,陌生女子忍不住扑倒在了马车边上,竭声道:“先生为何不肯伸手……先生……蔚娘死得冤枉……”
那陌生女子哭得极为凄惨。
熊义见状,笑了笑,说了句,“原来也是个伪善的人。”这句话当然是冲着徐福去的。
徐福也听见了,但他脸色变也未变,只是目光又一次从那为首男子的身上,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声线依旧清冷,给人以疏离之感,“不必慌乱,这世上所有事都是讲究因果循环,报应轮回的。那位姑娘无意中丧命,总有人会付出代价的。”
徐福的声音很好地抚慰了那陌生女子的情绪。
女子怔怔地望着站在马车上徐福,看着徐福掀起车帘进去,看着他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车帘后,看着马车又骨碌碌地转动起来……
女子好半天才从清冷的声音从惊醒过来,“……因果循环?报应轮回?”女子口中喃喃念道。
为首男子嗤笑一声,抓紧手中的农具,带着人转身便走。
熊义放下车帘,也示意车夫赶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