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走进餐馆，餐馆里的桌椅也很有年代感了，餐馆的老板娘迎了出来，看到秦南生，亲切的叫道：“秦先生，你来了？”

秦南生点点头，老板娘指着里面说，“秦先生，您先去包房里坐，我马上过去给您点菜。”

悠然和秦南生两个人坐进包房，其实这里的包房也很简陋，只是几块单薄的胶合板子拼出来的，悠然坐下后，没再问问题，她想，爸爸一定会告诉她的。

老板娘过来了，秦南生甚至没有问悠然想吃什么，就直接点道：“糖醋鱼段、干煸芥蓝、兰花牛肉还有蛋花汤！”

老板娘拿着菜单下去了，秦南生看着悠然，终于缓缓开口，“然然，爸爸不喜欢在这里用餐，爸爸曾经很看不上这家小餐馆，但是你妈妈，她很喜欢这里，她甚至每周，都一定要来吃一两次……”

这是悠然长这么大，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从爸爸的口中，听到他说起妈妈，悠然默默的看着爸爸，忽然不知道，她可以说什么，似乎，她只能安静的听着。

“昨天，爸爸想了很久……”秦南生继续说着，“那个时候，震炀用秦氏的存亡威胁你代替向晴嫁去霍家时，爸爸并没有多为你着想过，那时候对爸爸来说，你没有秦氏重要，爸爸要保住秦氏，如果有可以牺牲的，也是在所不惜的，所以然然，爸爸从始至终，都是对不起你的……”

“爸爸，你不要这么说……”悠然咬了咬唇瓣，“我反正嫁都嫁了，他对我很好，我没什么不满足的！”

“傻丫头！”秦南生脸上带着悲伤的情绪，“你其实和你妈妈很像，都那么善良，可能就是她是那么的善良，我才一直不能接受，她会离弃我，会背叛我们的诺言，会认为金钱比我们的感情重要……”

老板娘在外面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进来将菜摆上桌，又退了出去。

“来，尝尝这道糖醋鱼段，你妈妈一个人可以吃得下一整盘。”秦南生拿起筷子，一下子给悠然的碗里夹了两三块。

悠然望着自己碗中的鱼段，有些怔愣，小手握着筷子，迟迟不动。

这可是，爸爸第一次给她夹菜呢！而且这菜，是妈妈最爱吃的……

“然然，不管爸爸和你妈妈，我们孰是孰非，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爸爸也不会再活在过去的阴影中走不出来，所以，爸爸现在最希望的便是……你能够幸福！”

悠然正兀自对着碗中的鱼段发呆，忽然听爸爸这么说，她猛的抬起头，看着爸爸的眼睛，许久，轻轻的说，“爸爸，我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