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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两声,李虎右手腕肘两处关节脱臼。他倒也硬气,忍痛一声不吭。
一名老戏骨忍不住劝道:“虎爷,你就低头认个错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武术组一群人中,几名老戏骨个个忧形于色;三个年青演员神情冷漠,似乎并不在意;但另外两名中生代演员,却是强忍着兴奋,装住一脸悲戚。
李虎心中敞亮:年老的,因为多年交情,因此是真心担心他;年轻的,平时被自己严加管教,只是畏威并不亲近;但年富力强的那两位,恐怕只等他一废,就毛遂自荐求上位!
家中有不听话的小儿子,外面还有不省事的二个小老婆三个私生子……一旦他成为废人,两个小老婆十有八*九会嫁人,三个小孩就得认人作父不再姓李!
李虎长叹一声,垂头丧气道:“我认栽了!不就穿裤裆吗?当年我们龙虎豹三兄弟都钻过,今天再钻一次吧!”
范雄哈哈大笑,轻开对他的钳制。心情无比畅快。
李虎双膝跪地,猛然抬头,如一头不甘雌伏的猛虎,沉声道:“让龙虎豹穿裤裆的那位黑道大哥,他们全家都在太平洋里喂了鲨鱼!范雄,你不如杀了我,或者下场比他要好!”
范雄摇摇头,真诚道:“说实话,我还挺喜欢看你演的电影。我不会杀你,也不怕你来报复。谁让你叫我钻裤裆,我只是以牙还牙!”
李虎无言以对。
范雄见他膀粗腰圆,特意将一条腿抬高,方便他钻。
李虎右臂无力垂下,只能用左手和双膝支撑,像就战败的野狗,先低头,等头部通过,再弯腰收腹,一点点钻过去。
竟然真钻了!武术组众人尽皆失色。
李家龙虎豹凶威赫赫三十年,却有今天!有人快意,有人怜惜……
三十年前,穷困潦倒受人欺侮的种种痛楚涌上心头。英雄一世,如今再胯下之侮!李虎终于虎目含泪,悲从中来。
——唉,这副衰相,倒和庙里的三脚猫很像,都是用三条腿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爽,爽歪了!
——以牙还牙,睚眦必报!这就是练武的意义!
范雄想到此节,忽然心头一亮,像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原本得意忘形的神情,顿时沉静下来,变得深不可测。
不忧不喜,不急不躁。心境忽然上升一个境界。
厉大侠心生感应,一眼望来,正好与范雄对视。厉大侠忽然皱眉,眼神中锋芒毕露,范雄却是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