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砍下去，这一幕仿佛变得很漫长。

随着烈老的不断自问，心里的危机感却渐渐出现，由刚开始不具威胁到现在危及生命安全，但这感觉不是眼前程顺心带来的，而是来自身后！

看着眼前程顺心的平静眼神在危机出现之时，变得十分诧异，然后是迷惑，再然后是释然，再次变回平静，这莫名的变化令烈老一时之间捉摸不透。

烈老不由自问到：“是故意的么？这也是后手之一？令我产生怀疑后分神？让我回头后再偷袭？又或者是真的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生死一瞬间，已经不容烈老回头辨别，连忙向旁一闪。

“轰隆…”

尘土飞扬，朦胧之间烈老看见地面上有一道长长的剑痕。

浓烟当中，一个人影正搀扶着程顺心。

刚才程顺心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呢？

那时候程顺心用尽最后的力量引动死去同伴的血液，将血灵大法运用到极致，当看到那名僧人只有持刀之手化为白骨时，便知道自己很快死于刀下，平静地望着那步步逼近的戒刀心道：“或许我本不该出现在这世界上，本不该活到如此地步，也不该知道一些本不该知道的事，或许像弟弟一样傻傻的活着不明世间事，虽然终身给人嘲笑，但起码可以活出一个自己，可是当明白之后，一切却已经迟了。”

或许人死前脑海里真的会浮现小时候的画面。

现在程顺心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平静的望着戒刀砍来，可眼前却看见小时候的自己。

天真无邪地玩耍着，时不时地向父母撒娇，毫无顾忌的捉弄别人。

此时的程顺心看着小时候快乐的一幕脸上不由得露出一阵笑意，心道：“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才那么快活，现在长大了，什么都懂了，却增添无数烦劳，如果一直无法长大那该有多好啊。”

忽然感觉有人冲进自己血灵大法的控制范围，这人的血液感觉仿佛有一点熟悉，朝那人方向望去，却是自己从来没见过之人，但看见那人的眼神仿佛在哪里见过，思量之下忽然记起这眼神是来自那个人的，但除了眼神一样之外，其余衣着打扮都不是那个人应该有的。

此时突然想起小时候与父亲的对话：“无论如何乔装，也没办法长时间改变原有的眼神，因为眼睛是心灵之窗是反映内心最真实的东西。”

程顺心追问道：“真的没有人一直改变自己的眼神么？或者将自己的眼神控制得随心所欲吗？”

程灵风笑道：“呵呵，这大千世界奇人无数，当然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