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大胡子哀嚎一声,却见另外两匹半大狼一边一个咬住他的两条腿!大胡子冲天怒吼一声,高高抬起两肘子,狠狠向下砸去!喀喇两声,两狼天灵盖破裂,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大胡子环顾四周,见我仍在和母狼搏斗,跑过来两步,一脚踢向母狼小腹部!母狼惨叫一声,箭一般的撞一颗大树,喀喇喀喇,骨节爆裂的声音,紧接着扑嗵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大胡子意犹未尽的向四周看去,再无恶狼扑来,气喘吁吁的转头看着地上躺着的我。我用手紧紧握住流血的前臂,惊恐的望着他,心道:这大胡子好厉害!比他妈的那五匹狼还要凶狠!死在他手里还不如被狼群咬死好呢!不知他要怎样对付我。
大胡子气喘吁吁的盯了我片刻,呼吸渐渐平稳了,眼神也不是那么凶狠了,却充满了好奇和钦佩的神色。
突然扑嗵一声,年轻大胡子跪在地上,双手虔诚的展开伏在地上,声泪俱下,对我顶礼膜拜起来。
我心下狐疑,却也不敢动弹,他腰间的铁链子还和我紧紧的拴在一起,另一段还连着树上一块沉重的大石头,一根绳上栓着三蚂蚱,我想跑也跑不了。
大胡子拜了片刻,腾的站起身来,将身上的白袍子脱下来,撕成一条条的,走到我的旁边,跪下将我的手臂慢慢缠好,又将我扶起来,这才慢慢绑住他自己腿上的伤口。我惊异万分,不敢有丝毫举动,不过看样子他不会在杀了我了。
他卷起裤脚,取下绑住小腿上的一把闪着墨绿流光的宝贝匕首,哗哗几声,将我周身的铁链子割开,再将他腰上的铁链子割断。大胡子做完这些,双眼虔诚的望着我,一手撕开自己的上衣,另一手那匕首在自己胸前刻了一个美丽的图案,一个简单的人形在一个圆内跳舞。我惊讶的看着那个滴血的图案,感到似曾相识,却又感到一阵血腥。
年轻大胡子又冲我跪了下来,将手里的匕首高高的举过头顶,叽里啊哝的说了一大通。我听不懂他说什么,却能猜到他意思是服我了!近日来所有的惆怅一扫而空,我笑呵呵的走了过去,没拿他的匕首却把他拉了起来,说道:“你老是叽里啊哝的,不如叫你阿农好了!只要你不起心杀我,我们做朋友,做兄弟好了!”
年轻大胡子比我高了半个头,头发乌黑卷曲,一把胡子漆黑漆黑的,鼻梁高挺,两对铜环眼深深的陷进眼窝,精光四射。阿农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我无可奈何的摊摊手表示听不懂。
阿农蹲了下来,用匕首在地上刻了起来。转眼间,好几幅线条粗犷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