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知道宫宴上竟然有人做手脚。
虽然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池轻。
但是,她不知道。
换谁听到帝王说那个孩子不能留的话,再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觉得是针对自己的吧?
而且,他跟青莲也将这个误会更深地推了上去,他知道。
他们两个在耳房的对话,让她全数听了去。
那些话,对她来说,也句句都是伤害。
不然她不会说,有苦衷就明讲,不是他跟青莲两个在那里偷偷密谋。
她用了密谋两个字,可见她的失望和心伤。
她说,她只有一个人。
或许她曾将他跟青莲当做过自己的朋友,却有一天发现,她爱的男人那么多事情瞒着她,她认为的朋友也帮着那个男人瞒着她,甚至在一起商量如何堕掉她腹中的孩子,怎能不痛心?
不然她不会不让他近前,也不让青莲碰她,她不会癫狂成那样。
哎呀,樊篱“啪”的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今日他都做了些什么?
似乎一直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然,他跟青莲的谈话他不敢跟帝王讲,被那个女人听到了,他更是不敢说。
他怕那个男人会杀了他。
所以,这样深的误会,这样失去孩子的她,这样失去一切,包括男人和朋友的她,又怎么可能还呆在王府,乖乖地跟青莲去了哪里?
他被自己的这个认知吓了一跳。
天。
正不知所措间,看到青莲端着一个瓷碗朝这边走,他眸光一亮,迎了上去。
“王爷呢?”他问青莲。
青莲脸色一变,“不在厢房吗?”
“不在。”
青莲手中的瓷碗脱手而出,跌落在地上,瞬间碎裂成几瓣,里面黑浓的汤汁更是溅得到处都是,夜色和风灯的光亮下,还冒着缕缕热气。
也顾不上拾捡,青莲拔腿就跑。
樊篱连忙跟在后面。
厢房里,帝王坐在桌案边上,很平静地看着他们两人跑进来,面色淡得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问:“又走了,是吗?”
问完,垂眸,弯唇。
似是问他们,又似是只是告诉他们。
就好像,他根本就知道那个女人没有跟青莲一起。
青莲蹙眉,一颗心又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