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香灰倒掉。
然后,又将垮掉下来的窗框掷在地上砸了砸,砸碎做柴禾,生火煎起药来。
郁墨夜发现,他年龄虽小,却很能干,动手能力很强,想必是吃过不少苦头。
“梁子,你的父母呢?”
“都死了,我是孤儿。”
郁墨夜发现,他回答的时候,很平静,或许是年龄还小,又或许是早已接受了这一切。
郁墨夜却有些难过。
为他,也为自己。
她虽然有亲人,兄弟姐妹一堆,她却觉得自己跟孤儿无异。
见柴禾都燃了起来,没有浓烟呛鼻了,梁子就小心翼翼地将香炉,连带着上面煎药的壶一起,搬到了郁墨夜的边上。
“公子穿着单薄,烤烤火会暖和一点。”
郁墨夜眼窝子又热了。
以前的事她没有记忆,有记忆后,她便是王爷。
虽然每日如履薄冰、行走刀尖,但是,在生活方面,却一直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
第一次觉得生活是如此不易。
也第一次见识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的艰难。
梁子自己也偎坐了过来。
然后自破烂的衣衫里掏出大半个馒头。
tang掰成两半,一半递给郁墨夜:“有些硬,有些干,公子将就着点吃。”
郁墨夜没有立即接,看了看他,又垂目看了看递到自己面前的半个馒头。
馒头的确很干很硬,应该是时间很久的。
也是,一般乞丐能讨到的,都是人家想丢弃的。
没有馊掉坏掉,就已是很不错。
“公子出生富贵人家,可能吃不惯这个,只是,公子一直不进食也不是办法,我,一个乞丐也没银子买好的……”
“谢谢梁子。”
没等他说完,郁墨夜就伸手将半截馒头接过。
她并非嫌弃。
而是……
怎么说呢?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总共只有大半个馒头,却要分一半给她。
也有些疑惑,萍水相逢,自己已是活着不易,为何会对她那么好?
还有些戒备。
“对了,今日我离开桥洞后,有没有发生什么?”
“不知道,我送公子来这里后,便去乞讨了,然后捡到这个破壶,就又来了这里,还没来得及回桥洞。”
梁子边咀嚼着嘴里的馒头,边垂着眉眼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