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临归正在给她度气,她咳出来的水就直直喷在了郁临归的脸上。
郁临归也不以为意,抬手抹了一把脸,惊喜道:“四哥醒了。”
萧鱼也停了手中动作,微微吁出一口气。
与此同时,好几个人紧绷的心弦都总算有了些松动。
顾词初激动地唤了一声:“王爷。”
郁临旋本能地就想上前,却在迈出一步后,又连忙停住。
郁临渊没有太大反应,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经历着什么。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种情绪,每一种情绪还都能那么极致,且,从一个极致到另一个极致,只要一瞬。
事实再一次证明,果然只要一瞬。
郁墨夜睁开眼睛,都未识出一个人,就头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四哥!”
“王爷!”
离得最近的郁临归和顾词初骇然惊呼。
其他人也变了脸色。
却听到萧鱼悠然而起的声音:“放心,只是晕了,死不了,水已经排出来了不是。”
话落起身,看向帝王:“现在需要静养。”
帝王凝眸,望进萧鱼眼底:“当真没事?”
萧鱼呶呶嘴,“唔,如果一直躺在冰面上,或许有事。”
帝王瞥了她一眼,侧首,吩咐边上的人:“去准备一副担架,将四王爷抬回四王府。”
末了,又转眸看向顾词初:“王妃好生伺候着,若有什么情况,及时禀报于朕!”
顾词初颔首躬身:“是!”
皇后秦碧看着几人将郁墨夜抬上担架,几次想要上前脱了依旧穿在郁墨夜脚上的冰鞋,却又唯恐此地无银、欲盖弥彰,反倒惹人猜疑,想找个借口都怕自我暴露,只得作罢。
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郁墨夜被抬走,心里郁闷得紧。
一场惊险终于结束。
帝王扬目眯眸,瞥了一眼远去的担架,未做停留,便收了目光。
尚仪司主事上前:“请问皇上、太后娘娘,冰嬉还继续吗?”
“当然!”未等太后回答,帝王已经回得极快,“除去四弟、四王妃跟锦夫人,也才少了三人而已,还有25人,不能就因为四弟一人就坏了大家兴致不是。”
太后冷剜了他一眼:“皇上是准备明日所有的王爷都卧病不起是不是?还有皇上自己,看看,看看自己都湿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