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亚于女人生孩子。看到李焕文就这么简简单单几下子，就将文章发了出去，他总感觉心里没底。

“你们看书都不用书么？发在这个小箱子里，有没有人会看？”

李焕文指着网站首页的点击榜，推荐榜对他说：“看看，这些书每天都有数十万的点击呢，你当年写书那会有几个读者？”

曹雪芹惊得闭不上嘴。他从来不敢想象这样的场景，这就是信息时代啊。

他心里开始盘算上了，这些书点击这么多，那自己的书明天能有多少点击？应该差不多吧，真让人期待啊。

老曹越发有干劲，就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为他心目中的文学而奋斗……

翌日，李焕文起了个大早，见老曹还在奋笔疾书，吓了一大跳。

“老曹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先去休息休息再说。”看着老头那双泛着血丝的干涸双眼，李焕文抢过了他手中的稿子：“稿子没收了，我带到公司去，中午要更新。”

“我们的书现在有多少人看了？”曹雪芹显然对此很期待。

“我快迟到了，没时间开电脑，晚上回来再说吧。”看着老曹自信满满的模样，李焕文哪敢给他看自己的数据？随口搪塞了几句，就急匆匆出门了。

今天的公交车依然很拥挤，但一路上都很平静，却总像少了点什么。当李焕文下车后，才猛然想起：原来今天没有邂逅苏霏霏苏大美女，没人叫自己流氓，难怪这么清净。要是下次再遇见她，还做不做导演，调一下戏呢？

这真是一个令人为难的选择题。

李焕文现在终于进入了老总一直宣扬的那种“享受工作，和谐快乐”的境界，他的岗位从前台换到了机房，说不出的轻松惬意。美美地泡了一杯茶，翘起二郎腿，慢悠悠打开电脑，将老曹昨晚熬夜码出的字缓缓输入WORD，一统计，居然有5000字。不错不错，够更新两次了。

不知老曹现在干嘛呢？是睡觉还是在继续码字？根据李焕文对他性格的了解，睡觉的可能性很小，这人就是那种一旦执着起来就废寝忘食，投入所有热情的“疯子”。

李焕文摇了摇头，忍不住想：这样的“疯子”一旦发现自己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会是怎样的绝望呢？我是不是残忍了点？

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怂恿他写书，但见他现在斗志昂扬的劲头，李焕文不敢确定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了。因为结果是很明显的，这本书是必扑的，只是曹雪芹不相信，而李焕文不忍说得太绝，做那戳破别人梦想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