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我看得出,王爷很疼王妃,也很敬重王妃,这份深情,是我这辈子都盼不来的,王妃如今既已得到了,就请一定要好好珍惜。”
也不知吴染月到底想到了什么,这会儿絮絮叨叨的说着些有的没的,倒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在临终前嘱咐后人一般。
“我的父亲是个读书人,生来安分守己,没什么心机,他为了母亲与我兄妹二人拼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了如今这个地位,得来不易。王妃,我不希望因为我犯下的错事害了父亲和母亲。”
“这你放心,此事我不会宣扬出去,定牵连不到吴府。”
齐遥清冷声插道,脑海中隐约滑过丝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吴染月现在表现得有些反常。
“那便好,那便好了。”吴染月感激的点了点头,似是松了口气。
“王妃,樟脑一事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断肠草也是。可惜我没得选,她寻个由头抓了我的哥哥,要我听命于她帮她害人,我又怎能不从?王妃你也是知道的,我父亲虽说是个侍郎却终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救不回哥哥,而我仅凭一己之力什么根本都改变不了,只能在良心难安之时试探着与你提一句,盼着你能警醒些,莫要分毫不知的着了他们的道。”
“你先前说的不错,砒-霜这事我确实不知,不过依我猜想,她用砒-霜并不是想害你,纯粹是为了杀秦妈灭口罢了。又是断肠草又是樟脑的,她机关算尽,若非我多言一句,只怕那杯茶下肚便已回天乏力。至于秦妈,呵,想来定是做了什么违背她意愿的事,才会招来如此杀身之祸。”
齐遥清敏锐的捕捉到她话语中的“她”字,想来这人应该就是整件事的主谋了,忍不住皱眉问:“你说的‘她’到底是谁?”
“呵,她啊……”吴染月轻笑一声,额间冷汗直冒,有些虚弱的用手撑在地上摇了摇头,“她是谁,王妃猜不出么?有如此心肠和滔天手段,能明目张胆的在雍王府安插人手,又一向想将您置于死地的人,不就正在宫中坐着么。”
“你是说……皇后?”齐遥清一愣,瞳孔皱缩。
“嗯……”吴染月用鼻音轻哼了一声,只觉眼前事物已不甚清晰,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无骨一般往地上瘫。
“吴染月,你怎么了?”
齐遥清这会儿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暗道一声不好,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这才发现,这人原本一张精致的俏颜已经苍白如纸,隐隐泛着淡青色。
齐遥清大惊:“你……你方才服了毒?”
在自己经历过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