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上,“如果有一天,妮娜的爸爸死了,妮娜一定会非常难过。就和哈劳斯现在一样。”
哈劳斯的视线早已模糊,窗外逐渐暗淡的田野他也已经看不清了。但是心爱的妮娜在身边,自己不能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他只有一直看着窗外,默默的流着眼泪。
“但是啊,”哈劳斯心中微微一颤,他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有些湿润。
是妮娜的泪水。
“但是啊,哈劳斯,”妮娜的声音变得抽泣起来,“你这样一言不发,让妮娜非常难过。你对于妮娜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看着你这么难过,妮娜的心里非常难受,就像是当时,妈妈去世时的感觉……”
“现在的哈劳斯,就和当时的妮娜一样吧。想要自己默默承担下来,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如果爸爸告诉你的时候,妮娜不在场的话,你一定会自己一个人难过,但是又会在妮娜面前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吧。”妮娜的手紧紧攒住哈劳斯的手,脸埋在哈劳斯的手背上,“可是,可是这样真的非常痛苦,痛苦到心都要碎了,想要哭,但是只能在被子里偷偷哭,不能告诉任何人,明明非常难过的。”
“妮娜一直非常感激哈劳斯的,让妮娜正视自己的内心,虽然在哈劳斯怀里哭了,但是妮娜感觉很暖,就像是心摔碎了,又被哈劳斯一片一片拾起来,小心翼翼的拼凑起来一样。”
“呐,哈劳斯,下午的时候,你是有话想对妮娜说吧。”
哈劳斯身躯一震。
“妮娜答应你,不管是什么,妮娜答应你。所以哈劳斯,不要把妮娜拒之门外,也让妮娜来保护你的内心吧。”
哈劳斯缓缓扭过头,早已是泪流满面。看着妮娜脸上带着泪水的微笑,一股悲伤如同决堤之水,瞬间淹没了哈劳斯。
哈劳斯一把抱住妮娜,把头埋在妮娜的脖颈间,放声大哭了起来。
哈劳斯的哭声从马车传出,弥漫在士兵之间。已经和哈劳斯非常熟悉的士兵们,听到平日里友善亲切的那个青年总管发出如此悲伤的哭声,不由得黯然神伤。
行进还在继续,这队黑色骑兵,伴随着年轻人痛彻心扉的哭喊,驶入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
“妮娜,父亲……父亲死了啊……他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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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敬启:
父亲,儿子离开维鲁加已经多年,您一切都还好吗?请不用担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