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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教在两个教徒的伺候下缓缓躺在新床上,疲惫的几乎不想说话。
亚尔克罗格轻轻咳嗽了一声,两个教徒向亚尔克罗格微微行礼,走出了房间。
“我真的是老的不行了,这么远的路,几乎要了我的命。”沙哑的声音再次从黑袍响起。
“主教大人要保重身体,教团还需要您来引导。”亚尔克罗格以关切的声音说道。
干枯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无力的摇了摇,“没有别人在,这种场面话就不要跟我说了。”
亚尔克罗格微微一笑,关切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声音,“怎么,又需要婴儿血了?这里刚成为教团的教区,你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吗?要不要先用我的血代替?”
“你的血,冷的让我难以下咽。”主教无力的摇了摇头,“比起这个,现在有个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咳咳咳……”
突然,大主教开始剧烈咳嗽,身子不断颤抖。
亚尔克罗格站着不动,冷眼望着大主教。
半响,大主教慢慢平静了下来。
大主教缓缓从黑袍中,将一小卷羊皮纸取了出来,颤颤巍巍的放在床边。“去诺德,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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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赫瑞姆的公馆。
罗伯特为葛瑞福斯在公馆安排了一间非常气派的房子。
厚实的天鹅绒毯,考究的家具,精致的银制餐具,六个仆人,无不体现帝国对于葛瑞福斯的优待。
此刻的葛瑞福斯正坐在书桌前,翻阅着卷宗。
一个中年仆人端着一壶红茶,来到桌前,为葛瑞福斯倒上一杯,轻轻放在桌边。葛瑞福斯没有看仆人,自顾自的看着卷宗。随手将手伸过去,正好握住茶杯。位置丝毫不差,茶杯不烫不凉。
这个仆人是葛瑞福斯的管家,自幼就在威弗尔家族担任仆人,为威弗尔家贡献了半辈子,忠心耿耿,葛瑞福斯被召入德赫瑞姆,管家便以仆人的身份,跟随葛瑞福斯来到德赫瑞姆,继续照顾葛瑞福斯的生活起居。
“少爷,最近公馆附近多了很多巡逻的卫兵。”管家低声道。
“嗯。”葛瑞福斯没有放下手中的事情,回答道。
“公馆里的仆人也换了好几个。”
“嗯,我知道了。”
管家看着葛瑞福斯,低声道:“少爷,您务必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