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但他依旧硬气。擦了擦嘴角的血液，黑袍老人冲着已经背对着自己的那位绝色神秘女子大声道：“年纪轻轻就能够有这么多强大的使魔，阁下非常了不起。我们死在你的手上，也不算冤枉。只是你破坏了某位大人物的大计划，将来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亡灵之君依旧懒得搭理他，而是专心地开始研究夜神像。

倒是平时谨守本分，言语甚少的幽灵莉露，此时接过了话茬：“你的那位‘大人物’不会真的让你们复国成功的，你们不过是一班傀儡而已。”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目的的？”老者觉得自己的疑惑更多了。

但他旋即又释然道：“我们放出的风声就直说我们是‘影女士’的信徒。你们能猜到也不出奇。但你们真知道我说的‘大人物’是谁？”

“自然是知道的。”

幽灵在空中以幽影魔力勾画了一个图案。

老者一愣，又点了点头。他叹息道：“你们能知道这个，而且明知道得罪的是谁也敢来干扰我们，说明你们也是有一定背景的……我们做傀儡。也好过继续等下去，而且我们这些年来一直隐藏身份做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邪恶勾当，都是为了这万分之一的机会。这一线的生机。”

顿了顿，他又道：“你以为我不想求生吗？那个人已经让我们每一个人都跟他签订了灵魂契约。这样还不够。他怕我们这些整日摆弄灵魂的亡灵法师在契约上做手脚，在我们的脑子里埋设了一个能够远程操控的爆裂魔法。我们今天就算能签订灵魂契约侍奉你的女主人，只要那人一句咒语，我们就还是会全部头颅爆炸而死。”

黑袍老人说到这里忽然盯着莉露的身后不说话，而且明显神情不对。

莉露见此状况，也快速转身看去。

只见亡灵女王此时已经就近指定一只幽灵带着她轻轻浮空，刚好高过两米高的神像头部少许。

她一边开始念诵谁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咒语，一边抽出腰间新配的短刀，随手割破自己白皙的手腕，将鲜血从神像的头顶淋了下去。

神像似乎是根据“夜与影之女士”在神话中通常展现出来的形象雕琢而成，看起来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美丽的女子。

只是这个神像的姿势与前世的夜月经常能够见到的普通夜神像大有不同——神器右手斜前举呈持物状，左手护于胸前，呈捧物状。

神像通体以黑曜石构成，也许因为年代的久远，石体布满了裂痕，显得古旧破败，实在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