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王,如何能与他人为妻妾?”
赵休不由苦笑:“心中有我,便不能为他□□妾!看来,是寡人自作多情了。”
秦姬表了白,却得了韩王的一句自嘲,没头没脑的,还待瞧仔细些韩王的脸色,却被韩王挥挥手赶了下去。
从韩王那里出来,秦姬生怕是府里哪个不开眼的小厮儿朝韩王求娶的自己,立刻跑去和红人张耆联络感情,打探消息。哪知张耆嘴紧的很,竟是什么都不说,令秦姬好一阵气闷,只当自家真的有些被韩王厌倦了,此刻被人捧高踩低。
得知赵休来意,陈氏连连夸赞刘钧做得对:“若真有好事,自是人人抢着做。我看那张耆就机灵得很,怎的他不做?那寇央着人做事,臭着脸,倒好似咱欠他几万贯似的!”
刘钧抓抓鸡窝头,有气没力地说:“若是我能过章试,我必会做的。经历过这么多事,我也该长进了些,至少不惹麻烦。”
刘贞问道:“韩王真说,是为了北人不为牛马,才令你献画的吗?”
刘钧坐起身来:“是。可是不肯为牛马的北人早就落草了。现在哪里还有不为牛马的北人良民?难不成韩王能出钱养流民?还是韩王买下那些已经卖身的流民?”
刘贞语塞,但还嘴硬:“三郎好好的时候都是救人的菩萨心肠,又有本事,就算这件事很是困难,但是他愿意为北人做些事情,我们还是应该帮他的啊。”
刘钧不信:“怎么帮?到官家面前欺君?”
“怎么就算欺君了?据你说的,画上的人物有来历有姓名,都是真事,怎地就算欺君呢?”
“啊呀!阿贞,没想到哇,没想到!”刘钧跳起来,上下打量刘贞:“难不成你还惦记着那个蚂蚱夫人,想立功献画?真没看出你个娘子还有这等上进心!”
刘贞竖眉道:“刘钧,你难道没有心吗?咱们北人,现在名声糟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吗?不是贼偷就是盗匪,要么就是娼妓奴仆,连窝棚里的那等可怜人都被当成腌臜老鼠似的东西。你现在出了家门,还敢大声说话吗?敢讲凌阳土话吗?
明明咱们被南朝掘河淹了,明明咱们被官家丢了,怎地反倒是咱们北人在南朝处处做不得人,见不得太阳?如今,妈妈跟那些长舌妇说话,听来的都是些北人的坏事恶事,就连北人的苦楚都被南朝当做讥讽嘲笑的谈资。妈妈听这些,你不难受吗?!
咱们河北人,何时名声如此恶劣?大娘她小小年纪,竟然不承认自己是北人了!难不成咱们也要跟着装南人,随时被人戳穿嘲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