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花簪全都锁了起来。总是能传给女儿或是儿媳的吧,刘贞自弃地想。
待到冬至,陈氏请了谢廷上门来吃娇耳,顺带给刘钧和陆永的学问指点一番。
谢廷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同窗,俱是簪缨世家的小支,在京师无亲无故可去过节的。
陈氏很是欢迎年轻人,她热情地招呼谢廷三人吃娇耳。自吹凌阳的娇耳,她做的最是正宗,羊肉芫荽够香!
“陈妈妈,这馄钝在北地称做娇耳?”谢廷同窗,名叫黄京的吃的最欢实,“到底是比我们这里的个头大。这形如偃月的馄钝,都快成馒头状了。”
陈氏倒是第一次听说娇耳还有叫“馄钝”的,她咯咯笑:“那是,北地吃食最讲究量够。你们再多吃些,管够!”
谢廷三人俱是在书院吃饭的穷书生,本就缺油水的厉害,此刻听羊肉馄钝管够,俱是欢呼一声,甩膀子大吃大嚼。
吃了一阵子,众人都有些撑。羊肉本就是不能吃太饱,到了胃里会涨大。谢廷三人便在桌上与刘家人闲聊,顺便解答刘钧和陆永的学业问题。
“我家附近最近住进了不少各地赶考来的读书人。”刘钧眼珠一转,“他们纷纷押题,多是关于时事的,谢大哥黄三哥钱十七哥,也给我们押一押吧。”
谢廷沉吟一番,“我们学里的山长祭酒,对于时事押题也有一些。他们说,时事题最难把握的就是度。你得知事,但又不能尽知,而且要把握住考官和官家的态度,又不能过于谄媚。”
陆永好奇道:“那是否是多做练习,就能掌握这个度了呢?”
谢廷摇摇头:“就拿上次掘河退鞑兵的事情来说……”
刘钧嚯地站起:“也淹了好些老百姓!”
黄京扑哧一声笑出来:“阿钧兄弟,是在撕官家的脸皮吗?”
刘钧脸一红:“自然不是。可我就是被淹的……”
谢廷咳嗽一下,蹬了黄京一眼:“这种时事肯定是不会考的。”
“那会考什么?最近最大的时事不就是北伐么?”陆永问道。
一直不怎么吭声的钱十七郎钱闻道:“若是我为考官,我会考文武之御。”
“为何?”刘钧不解:“自来只有军功才可居高位,进官宰。只会读书不过是个校书、长史之类的小官罢了。文武之御,必定是以武御文,有甚好考的?”
钱闻沉吟了一刻,才道:“你们可知曹国公主之事?”
刘家人哪里知道什么曹国公主,他们方才虽与赵三郎相熟,但是赵三郎这个人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