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氏连忙摇头,“我们升斗小民,要说菜价米价知道。贵人的事情,我们哪知道。”
赵休轻松道:“既不是要与我生分,也没听说我的坏话。那妈妈让阿钧他们自去温书,我有阿姊陪着就好。”
陈氏笑着应了,却一脸苦相,回了厨房,碰见刘贞还细细交代,快些把赵休打发走,天快黑了。
刘贞也觉得怪,这赵休整天都是这么玩乐吗?没有任何的学业或是事情做么?
赵休见了刘贞,就提出要走。
“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吧。”刘贞礼节性地央央他。
赵休勾唇一笑:“那好。”又坐了回去。
刘贞无语……
赵休倒是重新站了起身,柔声道:“今日要早些回去,天黑了,阿姊可不能送我了。”
这是要我送他呀。刘贞心里好笑。这赵三分明还是个撒娇少年嘛。
她重重一点头:“对呀,天黑我可看不见。三郎好生心细。”说罢就去外大门,解赵休系在门柱上的马。
依旧是刘贞牵着马,跟着赵休一路步行。
路上提到重阳节的事情,赵休解释道:“我阿姊出家了。所以那日,除了我,没有人与她过节。”
“出家?”刘贞吃惊了。她自己是未嫁老女,本以为世上婚姻最惨不过如此,确实没想到有一个与自己一般年华的姑娘却是已经断绝红尘。不止婚姻,竟是连世俗家人都割舍了。
赵休哽了哽喉咙,没有说出话来。
刘贞见他难过,连忙道:“若是提出来惹你难过,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赵休摇摇头,吐字如溺水一般:“若不能与你说,世上,世上再无人,可让我,一诉衷肠。”
他静了静,终于缓和了情绪:“我最近总是告诉你些不好的事情。你会心烦么?”
刘贞摇头:“为何要心烦?我们是过命的交情,岂能不感同身受……”话未说完,刘贞便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赵休的手臂紧紧抱住了她。
刘贞刚要挣扎,却是再一次听到赵休低低的哭泣声。
不同于上次病中烧的糊里糊涂的哭泣,此刻的赵休的哭声分明是压抑得厉害,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只耳旁感知的胸膛上下起伏,隐隐传声。
这样的哭泣,实在令刘贞再无推开的理由和心力,她轻轻地一下一下抚着赵休的后背,好似小时候安慰哭泣的刘钧般。
赵休低声哭泣了一会,就停了,只还依旧抱着刘贞,不说话,也不动。
刘贞不知道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