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尉迟恭!”尉迟恭迟疑了一下,却是坦然回答。
当时已经没有大将单挑地打法,如秋那样在打仗之前还通报姓名,没准对方受伤被俘还好生医治的传统,早就荡然无存了。所以尉迟恭也是意外对方的发问,却是丝毫不惧。
“唉呀,你就是尉迟敬德吧?”
刚刚发问的青年更是显的兴奋,颇有点眉开眼笑的感觉。
他两人如此问答,黄子英等人已经赶到尉迟恭身后,此时却是听的发呆,竟是无人想起来要动手厮杀。
那青年却是不管不顾,只看着尉迟恭笑道:“我也听说过你的名头,知道你是朔州豪杰,征辽时立下赫赫战功,要不是天子无道,百官打压,断然不止是个朝散大夫的前程。”
这一段话说的极是中听,饶是尉迟恭与对方为敌,刚刚凭着一股义愤前来厮杀,此时被这人三言两语,却是说的心中颇为感慨,一时竟也是想不起来动手。
“尉迟将军,刘武周格局小,气量小,胆识看起来大,却不是有担当的汉子。我要是他,断不会走,这一仗打输了,还提什么东山再起?就算他带走两万人回去,也不过是路边的野狗一只,就等着我杀了吃肉罢了。何况此人奉事突厥,我呸,还算什么汉家儿郎,我当真眼瞧他不起,你是条好汉子,我敬重你,纵不跟我,也去投好汉子去,将来战场厮杀,也能打个痛快!”
这一番话更是**裸的拉拢,黄子英等人听的大怒,直yù上前厮杀,尉迟恭却深知对方说的有理,只是这样阵前而走或是投敌,却不是他的为人,当下甚是犹豫。
黄子英看他如此,不禁大怒,喝道:“尉迟敬德,陛下待你也不薄!”
尉迟恭原本还没有降敌之意,被他这话一喝,却是勃然大怒,忍耐不住回头喝道:“某也没说要降敌,况且刘某人虽然待我不薄,奉事突厥却是当真,我也瞧他不起。”
确实如那青年所说,刘武周此败后绝无机会可以东山再起,他的家当全部在此,一部分是在马邑多年积攒下来,一部分是取了汾阳宫中财物所得,一部分是突厥人的援助,此战过后,他的骑兵必定损失过半,步兵也要损失相当大的一部分,其余的甲仗物资,将会损失殆尽,而马邑地小人少,想再聚集起这样一支大军与相当的物资,根本就是绝无可能。
就算是他再去攻打雁门而李元霸坐视不问,也改变不了根本问题。如果指望突厥人的援助,突厥人是否肯出动大军帮他是一回事,而这几年突厥内乱争位,内部斗争很是严重,也根本不可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