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加点彩头吧?”
“彩头?”
张有为双眼骤然射出贪婪之色,不过他掩饰的足够好,只是刹那就消失不见,连忙一脸严肃的摆手道:“怎可?怎可!我只是一介贫寒书生罢了,平日衣食尚是问题,哪有银两与你赌斗!”
张有为顿了顿,极其认真的说道:“况且你我作诗,本就是助兴,若掺杂了铜臭气,那可真是大大的不敬啊!我们读书人,应该保留几分纯粹,对文学追求的信念,不应被任何事物所玷污。”
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顿时引得周围人大声叫好。
“是啊,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张公子家境贫寒么?”
“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
本来人就喜欢站在弱势一方,加上张有为熟读诗书、彬彬有礼、模样清秀,看着就有好感,所以大家都愿意替他讲话。
装,继续装!
妈的,老子今天若是不能把你狐狸尾巴揪出来,就跟你姓!
云杨呵呵一笑,连忙摆手道:“张公子言重了,所谓彩头,未必是真的拿银两出来。要不这样,谁若赢了,对方就必须出银子买下这首诗,你看如何?”
张有为眼神连闪,心中顿时明了。原来这个散财童子,是想要花银子买我的诗啊。哼,想要我的诗直说便是,偏要饶这么大的弯子。待会,我一定要好好羞辱你一番。顺便,多弄点银子回来。
等我赢后,我偏要说我的诗是无价的,看你怎么下台。
“这……有点不妥吧?”张有为故意迟疑道。
“没什么不妥的,既然赢了,那必定是技高一筹。对方将其买回家中揣摩,也是应该的嘛。”云杨哈哈笑着。
“那……好吧!”张有为叹了一口气,看似不情愿,实则心底快要乐死了。
“好!”
“张公子真是豪爽!”
正所谓围观不怕事大,那些围观的群众一个个兴奋异常,巴掌都要拍红了。
“张公子先请!”云杨准备后发制人,先让你嚣张一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有为点头,提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兀自沉吟。
酒楼二楼窗户旁,一位大肚子老头坐在那里,胖乎乎的,面带笑容,很是亲近。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就像是弥勒佛一般。
“刘宁,下方这般喧闹,是为何事啊?”老头将热气腾腾的茶杯放下,有些疑惑的望向窗户下。
“回大人,是两人在楼下作诗赌斗。”那被称作刘宁的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