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路上遇上大卡车,没来得及拐弯就……”
话语刚落,槡淮就松开安全带,往医院跑去。
跑的太过于急促,一下摔在台阶,都来不及看伤口,刚要爬起来,手下却感到湿湿的。
低头一看,台阶上的血迹一大滩一小摊,弯弯曲曲的向医院内蔓延着,触目惊心的红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哭着摇头说“不,爸爸妈妈,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你们等等我,等等我…“
她发疯了似的,顺着血迹跑到手术室门口外。
红灯,又是红色,像血迹一样。
她跌坐在手术室的门外。
那么多的血,怎么办,是她的父母的吗?
不一会,老何喘着气跑过来,蹲下来抱着她的头说“乖,别怕,你爸爸妈妈一定会挺过来,别怕,叔叔陪着你,别怕。”
两人不知等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和护士都走了出来,主刀医生一直低着头,没有看槡淮和老何一眼,径直离开了。
死亡他看的太多了,遗孤的眼泪他是最不想看到的,他不想看那流泪的双眼再加上绝望,他只有离开。
告知最后情况这种事只有护士来做。
槡淮从地上站起来,眼泪慢慢淌着,她胆战心惊的看着护士,她不希望听到她嘴里说出残忍的话。
看着两人充满期待的眼神,小护士脸上表情平淡无奇,摇了摇头说“很抱歉,我们真得尽力了。”
槡淮吓得再次跌坐在地上,任医院的地板冰再凉刺骨,她也丝毫感觉不到。
那句“我们真的尽力了。”将她所有的希望吹散。
此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老何背着哭的晕了过去的槡淮回到了她的家,这孩子现在脆弱的很,就轻手轻脚的给她做了饭菜,熬了蛋汤。
本想留下来疏导疏导槡淮,可妻子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接通后,“你留在他们家干嘛?还嫌麻烦不够吗?你说你要给槡家那两口子安排后事,可以。但你又说要收养那孩子?我告诉你,不可能,如果你要收养她,行,我就带着你女儿走,你爱收养谁收养谁。”
一口气说完便挂了电话,老何被噎的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槡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站在卧室门口一声不吭的看着老何。
他刚要开口,却被她打断了“何叔叔,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何阿姨一定还在等你。”
“槡淮没事,我…”
“何叔叔回去吧,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