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方家如今与咱家来往甚密,若是被人听了去,倒是显得咱家小心眼儿。”牛氏昨日才从教化坊的花会上回来,与方夫人相谈甚欢,方家姑娘亦是有礼有才的,想来那日之事就是一场误会。
班从嘉没来由地被牛氏呵斥了一句,彻底炸了。“你们都怪五儿不努力,你们曾知道五儿的手指头,有半个好的?”班从嘉几步上前,硬是举着班从意的手,让当爹当娘的仔细瞧瞧。
班御史抽了一口气儿,就听牛氏说着,“想当初,我初跟着绣娘学女红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涂抹些药膏,等过个几个月就好了。哪个姑娘不是这样子过来的,若是往后连自己的嫁衣都绣不出来,夫家人就该笑话了。”
班从意夺回自己的手,仍是垂在身侧。
班御史不知是如何心思,不言语,也不组织牛氏,末了,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儿。
“天资愚钝,痴傻儿学什么都比旁人慢的,不是吗?”平平淡淡,就像不是在说自己。班从意直视着班御史,班御史只对望了两息,就挪了开眼。错过了班从意脸上一闪而过的凄惨。
一屋子的静默。
班从嘉已经泪流满面,拿着袖子抹泪,湿了袖子,也不曾抹干了泪。
班从意挪到班从嘉的身侧,捏了捏这个小哥哥的手,湿哒哒的,泪水打湿的。
“从用了早膳,到上床歇息,不曾离了针,离了琴。先生要求不高,实是我不堪教授,舅舅府上有家庙,过些日子,我会大病一场,如此,就将我送进家庙去调养调养吧!”班从意说出“家庙”二字,似是半点儿都不曾考虑过,班御史和牛氏会不答应。
“胡闹,你是我的嫡亲的女儿,你爹就是再不堪,也不会送你去家庙的!你切莫多想,安心住着,过几日我就让你娘再给你寻先生!牛氏,五儿既是不愿与方家母女一道儿,往后少往家中领!”班御史呵斥了一番牛氏,甩手去了姨娘的屋子里。
兰姨娘受宠,已有好几个月。
“五儿,我说你,好好地作甚提家庙!你爹如今的心都在了那头,你若是再不争气些,咱娘几个就要挪位置了。”牛氏早就悔极了,早知有今日,便不能听了班御史的,说不得儿子都已经与班从意差不多大了。
而如今,只班从嘉一个儿子,确实有些少了。
五儿低头不语,彻底激怒了牛氏。“你说这么些年,我为了你忙东忙西的,你撂下一句去家庙,你爹当如何想我,难不成我连亲生的都容不下了?娘只是想你好好地跟着先生学,你莫再气走了先生了,你也已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