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府二房的独子,牛子康胡乱地点了点头,奋笔疾书。“五儿表妹,我就不招呼你了,昨日先生布置的三十张字,我还没有写完,若是被先生发现了,可是要打手心的。”牛子康着实有些后悔,原本打算着今日早起的,哪晓得他娘梅氏特意吩咐了小厮,只管跟平时一般唤他起了,他这是被他娘给坑了!
虽说起不起得来还是未知数,不过,总好过被娘给坑了好!
“先生会打手心的吗?”班从意好像抓到了牛子康话里的重点。
“可不就是,少几张打几下明日还要补写几张!”牛子康对先生罚写之事颇有经验,先生那板子虽说是普通的竹片,不知为何,打在手心上,却是颇为疼痛!牛子康私底下没少怀疑,先生神秘,说不得还是小书上说的,有内力的高人!
牛子健心细,班从意打小就没少混迹在牛府,表兄妹三人又是年岁相当,自然是经常一处儿玩耍的。牛子健对班从意的一举一动自然熟识,不自觉地轻声问道:“四弟,写你的字去。五儿表妹,莫要听四弟危言耸听的。五儿表妹昨日可有完成了先生布置的大字了?”
牛子康也抽空抬起头儿,“三哥,别说,小表妹肯定是没完成先生布置的大字,这下子好了,自打二哥这几日没来了后,总算不是我一个人挨罚了!小表妹,好样的,头一日来,就敢挑衅先生的威严!”
如此说着,牛子康手里的动作也慢了许多,三哥平日里多是刻苦,弄得这些日子,他也好些紧张,生怕被先生给盯着,那可是有好果子吃的。
“五儿表妹,你还有几张未曾写了?我记得先生只布置了十张大字,可对?”牛子健将去班从意小小人儿身上挂着的大大的布袋子给取了下来,布袋子的东西倒是不少,笔墨纸砚,还有吃食。
牛子健一一地将得用的东西铺在班从意的书案上,“五儿表妹,先生不喜旁人在乐文院里吃东西,切莫让先生看见这些吃食。”
班从意有些迷茫地看着牛子健,“先生也不在乐文院里用膳的吗?”
“五儿表妹先用我磨好的墨,我看还有两张大字,你先将昨日的大字完成了,我再一一跟你说先生的规矩。”游先生是牛家请的先生,不知为何,这么些年,游先生似是以牛府为家,逢年过节地,都是在牛府的,鲜少有出去的时候。
班从意铺上纸,提笔沾了墨,就开始写。牛子健从布袋子拿出白玉镇纸,蹲虎雕刻地栩栩如生,这也忒奢侈了些。牛子健的手顿了顿,将白玉镇纸放在右上角的纸张上。在书案的角落里,帮着班从意慢慢地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