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两家，也只班从意一个小姑娘，自然是格外地优待，况且，班从意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人儿。

“姨娘？”五儿轻声地呢喃了两个字，不过被纪氏耳尖地捕捉到了，纪氏点头示意，来春福了福身，才撩了帘子出去。

牛府虽说是武将世家，不过大夫人却是大学士府的嫡小姐，最是讲究规矩。柯姨娘和虞姨娘轻声地进了屋，站定后，才福身请安。

“婢妾给夫人请安——”

“起吧，这安也请了，我这儿还有事儿，就不留你们了。”

班从意这才转头看向垂立在一侧的姨娘，“你们就是姨娘吗？”

柯姨娘冲着班从意笑了笑，她是大老爷旧部的妹子，大老爷受人之托才接了她进府，如今育有一子，打小就与二少爷一道儿，养在夫人的跟前。她，只是来跟表小姐请个安的，今日的早课才刚做完，虞姨娘就来相邀，她也就来了。

虞姨娘看了身旁的柯姨娘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反复思虑，“表姑娘这是忘了婢妾了吗？婢妾就是虞姨娘，半月前就见过了。”

“姨娘？你这样子做姨娘，会不会太老了些？”班从意拄着脑袋，上下打量地虞姨娘，有些不明白。虞姨娘将脚缩了缩，今日她是特意寻了素雅的衣衫，想着投了班从意的喜好。

哈！纪氏一个不防备，笑出了声儿，无奈，不得不接话。“虞姨娘，童言无忌，小孩子就喜欢红艳艳的，许是你今日这一身，瞧着不喜庆。等做冬日的衣裳时，虞姨娘可挑几身明艳些的。”

虞姨娘一脸苦楚，自己只适合一个妾室，穿不得大红，只是桃红粉红又已经过了这个年纪。这一季又只有一套衣裳的份例，她就那几两银子的月钱也是不够用的。若是，能有个一儿半女的……

“婢妾告退——”

班从意抿着嘴，说起了班府里突然冒出来的女子，一主一仆，哥哥说就是打着做“姨娘”的主意来的。

“你且去跟着先生念书，一会儿让你二舅母去一趟班府就是了。”纪氏哄着班从意去前院。

班从意有些不情愿，不过也不敢违背，班御史可是要校考的。“大舅母你受伤了吗？我怎么闻到了血腥味儿。”

纪氏有些尴尬地挪了挪身子，“无事儿，五儿赶紧去跟着先生念书去。”

“明明就是闻到了血腥味儿，还越来越重了……”班从意小声地道，一路走一路呢喃着，纪氏这脸都快臊死了。

“夫人，要回屋吗？”来春的脸也给羞红了，表小姐每回都是“一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