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安夜已经快要听不清了,她仅剩的一点人\性也逐渐被兽\性掩盖。她快要自暴自弃了,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饿了吗?”白行并未有逃离之意,他淡扫安夜一眼,安安静静坐在床边,低声问她:“饿吗?”
“饿……”安夜用嘶哑的声音从喉咙之间挤出这个字。
“想吃什么?”白行的声音一如既往有种令人沉静的质感与温柔,使得安夜产生了某种近似恍惚的朦胧眷恋。
她说不了话,匍匐在地面上,仰头,注视着白行。
白行看起来那样美味可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神往的清香。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安夜好想吃掉白行,吃掉……他。
白行伸出手臂,抵到安夜的唇边:“尝尝看。”
安夜的一双眼掺杂着幽幽绿光,她急不可耐捧起白行的手大口咬了下去。
她脑中仅剩的一点理智也没了,唯一紧绷的那根弦也被白行的主动给挣断。
安夜感受着源源不断的血液充斥唇腔的异样快感,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无与伦比的畅快。
清甜,可口,和她所想象的味道一样。
人间美味!
安夜齿间动力,几乎要将白行手臂上的肉整块咬下来。临到关键时刻,她突然松开了嘴,茫然地后退。
稍微有了一点饱腹感,所以她的理智也逐渐回归大脑。
她险些要吃掉白行。
恶心!
不可以!
她是怪物!
“走……开。”安夜咬紧牙关,从唇舌间迸发出这个字眼,坚定地驱逐白行。
离开,从她的视线之内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被她找到!
忍不住了,快要忍不住了啊!
安夜饥肠辘辘,她在地上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哀嚎。
“嗬嗬……”她无法开口,只能从喉头涌出这样的声音,仿佛破败的鼓风箱。
安夜的脑内一片混乱,她想起了很多,那些纷杂的记忆充斥在她的大脑之中。
她的愿望,不,是slender的愿望,原本就是安安心心地死去啊!
为什么要她繁殖,为什么要拯救她!
slender已经厌倦了食用同伴的生活啊!
“如果这么痛苦的话,不如屈服于slender。”白行将手臂上的血液抹平,仿佛玩弄一般,用指尖染了染,涂抹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