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洒在他脸上,勾勒得他的笑意是那样温柔。好似知道她会忍不住偷看一样,他眼中是意料之中。两人隔空对视,他抬起胳膊,自然地对骆十佳挥了挥手。
骆十佳噌一下脸全红了,逃也似地从窗前弹开。站在楼梯上平息着失控的心跳,手中的拳头也攥得更紧了一些。
马上要高考了,离开高中也许就好了,等读大学,谁都不认识他们,就好了。
骆十佳那时候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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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十佳回房后。宾馆门口只剩下沈巡和长安。
“对不起。”长安说:“我不该用我一厢情愿的感情为难你。”
沈巡将烟和打火机放进口袋:“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沈巡一路都很沉默,只是目不斜视地开车,表情专注。到了长安家,沈巡没有下车,长安也没有动。
“这几年我哥也找亲戚借了不少钱做生意。宁夏这个矿他去了好几次,在那边住都住了很久。他一直和我说这次这活特别好,要赚大钱。”长安说:“如果他想要卷你的钱,何必要这么折腾自己?”
沈巡的手还放在方向盘上:“你觉得他会去哪里?”
长安回头看了一眼,只默默在心里勾勒着沈巡的侧脸,半晌她才说:“也许可以去一趟青海湖。他有个女性好友在那里。”
沈巡诧异回头:“女性好友?”
长安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神情:“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要离婚。我嫂子一直没同意。如果他要走,也许会去找那个女人。”长安顿了顿说:“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哥托我给那个女人送过钱。”
事情总算是有点头绪,沈巡轻舒了一口气:“长安,谢谢。”
“沈巡,不是我要为我哥说话,你和他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清楚,他不是做这种事的人。现在不仅是你要找他,我也想找。”长安抿了抿唇,认真地说:“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
长安下车,走了两步,又回转身。
“沈巡。”
沈巡闻声抬头。
“为什么还是骆十佳?”长安始终不服气,始终感到不解:“难道你被她害得还不够惨?”
“……”沈巡的手握紧了方向盘。
许久,他用低沉到有些喑哑的声音回答长安:“长安,这始终是我和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