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雪断断续续地下了三天,到第四天才放晴,白溪若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她的头很疼,身子也没有力气,“你醒了!”邵亦枫惊喜道,憔悴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白溪若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她的嗓子哑了。
“我去给你倒水。”他欣喜地跑出去差点撞翻了凳子,白溪若缓缓地坐起身来,看这情形,她大概知道自己是大病了一场。
“慢点喝。”他抚着她的背,白溪若不能说话,但她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厌恶。
邵亦枫的手一僵,“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热点粥。”白溪若看着他走了出去,把身子缩进被子里。
厨房里,邵亦枫明显的心不在焉,之前她昏迷时总是害怕她不醒,如今她醒来……只怕自己担心的最坏的结果要发生了,如果她离开自己……手上的碗突然一滑,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他蓦地回过神来,伸手去捡,锋利的碎片一下割伤了他的手指,鲜血流了出来。
端着粥上来时,邵亦枫的手指缠了创可贴,白溪若低头喝粥,看也没看他一眼。
“溪若……我……”他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溪若闻言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没事……”邵亦枫努力忽视她眼中的疏离,他收起碗筷道:“你好好养着,有什么要求要是不方便说话你可以写下来。”
白溪若点了点头,向他伸出了手。
真的要写吗?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她居然采纳了,他欢喜地拿来纸和笔,她愿意写下来至少说明她是想和自己交流的吧,但是没想到她接过纸笔却写下了两个字:“走开。”
走开!白纸黑字上写着——走开!
邵亦枫怔忡地看着她,然后落荒而逃。
从那以后,除了送水送药和三餐饭食,他不敢再主动招惹她半分,在家里老远看见她出来,也会自动的绕道走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但白溪若知道,每到深夜他都会推开次卧的门进来看她,摸一摸她的额头,给她掖一掖被角。
这样压抑的气氛足足持续了半个多月,直到某一天下午,邵亦枫去公司处理事情回来,推开家门就发现厨房的灯亮着,白溪若正站在那里,“你回来了。”她解开身上的围裙,“饭已经做好了。”
邵亦枫看着她,说不出是喜是忧,“别站着了,吃饭吧。”她盛好米饭,拉开椅子,径自坐了下来。
相当沉闷的一顿饭,白溪若食欲不佳,吃了一小碗便放下筷子,对着桌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