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那年,我已经35岁了,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已经十岁,儿子刚刚六岁。
日本宣布战败时我正在一个大城市里陪我的小儿子看病,我是通过我儿子同病房的一个孩子的家长的收音机听到了这个消息,那时当收音机里传出日本宣布战败的消息时,整个医院里像打了鸡血似的大笑,我当时就有点愤怒:给我们带来幸福的日本人就要走了,抢我们的坏蛋国民党就要又回来了,你们到底在高兴什么?
不过我并没有在医院里大骂他们,我知道他们不可救药了,我曾有次向别人说日本人的好,差点没让他们打死。
我撇下我的儿子,当即启程回到了我的小城,我知道我那个小城是绝对不会知道日本投降撤兵的信息的。我要回去告诉大家,就算实在挽留不住那些日本人,也要及时搞个欢送会什么的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意味深长的大笑几声,露出那孤零零的黑色牙齿,“你知道我回去后,看到了什么了吗?”
并不待陈景南和管翔飞回答,老人便又继续了他的诉说。
我回去后,我看到红色满遍小城,小城安静的可怕,树叶也被那惨象吓得瑟瑟发抖。
街道到处是残破的尸体,妇女的乳胸被割下,被随意的仍在地上,男人们的阴茎被完完整整的切下,和他们扭曲的脸摆在一起。到处是人的手臂和腿,初来人世的婴孩被分成一块一块,屠户们的肉加上挂着人的头颅。血腥味直冲你的鼻腔
我当时就哭了,那种景象恐怖的能让你听到他们的凄惨的哀嚎。
我踉跄的回到了我的家,我的女人和女儿被强奸!她的身下留了一大片的血渍。我父亲被吊在房梁上。我家里没留下一个活口。
······
“后来呢?”管翔飞问道。
“嘿嘿,嘿嘿···”老人似是没有听到管翔飞的话,只是一直痴痴的笑着。
“你们别问了,这老头只能记得这么点儿,再怎么问都是没用的,。”镇子里的人们说。
“那老头是这儿的人吗?”
“不是,三年前,这老头儿来到这儿的,我们向公安局报了案,公安局说在登记的失踪老年人口里,没有他符合条件的。没办法,镇长只好把他安置在镇子里的养老院。”
“那你们是怎么确定老人是1910年生人的?”
“老人刚来那会儿,脑子还算清醒,记得名字和出生年月,但是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哪儿的人,从哪儿来。”
“那老人叫什么?楚迎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