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踹了几脚,大铁门发出咣咣的回声,铁锈落了一地。
“应该是锁了。”韩也断定,不然以他的力气早把门踹开了,他又向四周看了看,只看见接近房顶处有一个只能容婴儿进出的小窗户。这酒库竟造得和天牢一样密密实实,连鸟都飞不进来,更别提人了。
“这可坏了。”伍月有点急了,“这库里本来就阴冷,后半夜要再出不去,非在里面冻死不可。”
韩也却不急,还在心里暗暗窃喜。不知谁这么有眼力见儿,知道他和伍月在里面,把门锁了,出去他还非得问问这人是谁,大力感谢一下呢。
伍月见他抱着手臂,不痛不痒的样儿,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不知道着急呀?”
“急有什么用啊,手能提、肩能扛那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遇到事儿得用脑子。”韩也可逮到理了。
“说的好听,你倒是想个办法呀。”伍月没好气地说。
韩也本来还想再拖一拖,和她多呆一会儿,见她真急了,他又不忍心了,伸出只手:“把你手机拿来。”
伍月瞄了他一眼:“还用得着你说,我有手机不早打电话了?”
韩也一愣:“你手机呢?”
“你以为这个点我还在厂里义务劳动啊?我手机忘带了,回来拿,被苟主任现抓来帮忙的。”
“原来这么回事儿。”韩也点点头,看了她一眼,“我说呢,怎么这么高风亮节、以厂为家呢。”
伍月哪儿还有心思和他开玩笑:“哎?你的手机呢?快拿出来给苟主任打一个。”
“我手机没电了。”韩也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胡说。”伍月才不信,上前一步就从他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哎哎……”韩也故意不干,但心里还挺受用。虽然穿得厚重,不过也能借机想像一下伍月的小手摸在他腰上那种□□痒的感觉。
伍月打开手机一看,居然真没电了。“你怎么不多充点儿电呀?”
“那你怎么不记着带手机?”韩也带着笑慢条斯理地问她。
“给你。”伍月把手机扔过去,不再理他。
“唉,早知道在厂长办公室就不玩手游了。”韩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偷眼看伍月,她侧着身,微低着头,正在想办法。他微微挪了挪步子,不敢走到她对面,不过角度也略好了一点。
天这么晚了,厂子的人应该都走光了。厂子里常有人值班的是电工房,不过电工房离酒库十万八千里,喊破嗓子估计也听不到。难道就真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