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山寨与青阳城之间有数千里之遥,但对于银甲卫胯下日行千里的赤血神驹而言不过是几日的功夫。
这几日腾天生,不,是陈天生一直处在震撼之中。那个自己叫了十五年父亲的人竟然告诉自己,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言这无异于天崩地溃。
随着银甲卫,一路浑浑噩噩,五日后抵达了气势雄浑的青阳侯府。一座宫殿似的建筑临街而建,朱红墙,琉璃瓦,左右横跨数里之遥。正门上挂的是李主亲笔御赐的“青阳侯府”匾额,字体圆润厚重,下笔苍劲而有力,有肃杀之意。
门前匍匐着两尊丈把高异兽石像,张牙舞爪,目光睥睨,气势非凡。仅是一尊石像,就让陈天生不敢正视其眼睛。
正门不开,几名银甲军士引着少年从侧门而入。
院内雕梁画栋,古木参天,又有奇石,水池,点缀其间。回廊蜿蜒,院墙重重,若不是有银甲卫带路,陈天生在这里面就算绕晕了也找不着路。
陈天生没有如愿的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银甲卫把他领进侯府,交给了一个银发苍苍,管家一般的人物,告了一声退然后离开。
银发老人甚至没有正眼打量陈天生,低着头,两手背在后面,声音沙哑道:“跟我来。”
说着又领着陈天生穿过了几重院墙,来到了一间看起来颇没有生气的院子,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住人了。院子也不大,不复杂,只栽了几颗古木,枝叶繁茂,交错勾结,把院子的日光都挡在了外面。
院子显得有些荒芜,青石铺成的院径上生了一层苔藓,日光漏过层层叶隙,落在地上成了星星点点的光斑。
院子幽静得有些吓人。
银发老人走到屋子前,推门,“吱呀”一声,门框上的灰尘漏成了一条细线。
“这就是你的屋子,你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给你安排两个丫鬟和婆子过来给你收拾。”
看着银发老人出了院门,陈天生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解下背后的包袱,摸出了一块大饼,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用力的嚼着,也不是太饿,这是临行前母亲和妹妹含泪给他做的。有些想家了,嚼着的时候,心里好受点。
屋子里到处都是蛛丝,还散发着阵阵霉味。
正中央的壁上挂了一张落满灰尘和蛛丝的画像,陈天生放下包袱,把画像上的灰尘和蛛丝清理干净。画像上是一个绝美的女子,眉山如黛,媚眼如波,含笑而立,风姿绰约。
眉眼之间竟跟自己有些相似,陈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