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杨弘光似乎想起来什么,向户部尚书李知远问道:“李尚书,户部之银,当真连三五万两都拿不出来了吗?”
李知远面带苦笑,起身对着杨弘光行礼请罪,道:“不瞒四皇子殿下,户部余银,只是下官估量出来的,但具体
数额的话,下官······下官不知道。”
李知远一言,满堂皆惊!!
李知远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但户部有多少可用银两,他竟是不知道?!
看着众人震惊疑惑的神色,李知远苦笑愈浓,解释道:
“各位应该听过传闻了,那严珅仗着陛下的宠信,早已是把我这个尚书给架空了,如今户部之事,我莫说插手了,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了。”
听李知远这么说,一众四皇派人震惊之余,却没有嘲笑,反而
只觉得感同身受,
他们大都是有名无权之人,或多或少都受到朝中奸臣的排挤打压,
由李知远联想到自己,不由纷纷摇头叹息。
与此同时,他们也终于明白,李知远为何会投靠四皇子杨弘光了。
毕竟,四皇子杨弘光与严珅不合,那是满朝皆知的事情。
礼部侍郎鲍秋莱,身为四皇派中少数手握实权之人,精明干练,眼光要比其他人敏锐的多,突然问道:
“李尚书,虽说严珅嚣张跋扈,但早在
两个月前就被陛下派去巡视荆州水灾了,至今未归,这两个月的时间,严珅不在,户部的事情又由谁管着?难道严珅已是把户部经营的如此滴水不漏,就算他不在,你也无法插手吗?”
听到鲍秋莱的询问,李知远面现怪异之色,吞吐良久后,才解释道:
“据我所知,这两个月来,户部的大小事务,皆是被人送到了严珅的府中处理解决,所以我依然无法插手。”
鲍秋莱微微一愣,追问道:“严珅不是去了荆州府了吗?难道严珅府中还另有高人,
竟能在严珅离京的时候,代他做主处理户部大小事务?”
李知远沉默片刻后,点头道:“正是如此。”
鲍秋莱皱眉,又追问道:“从未听说过严珅府中还有这般人物,你可知道是谁?”
李知远脸上的怪异之色愈加明显,犹豫良久后,终于说道:
“那人是谁,我并不知晓,只是听传闻,好像是······好像是严珅身边的一位名叫袭雯的侍妾。”
随着李知远的话声落下,一众四皇派人只觉得自己听错了,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