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严珅时同类人,心思想法相近,知根知底。
荆州府,实际是一群大贪官,养着无数的小贪官。
灾情再凶,对他们这些上位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
州府衙门的赈灾粮款,
本就是一笔糊涂账。
其实,他们甚至巴不得这次的长江水患闹得再凶一些。
这样,朝廷拨付的赈灾物资,才会越来越多。
而他们能够贪墨的,也越来越多。
但如今,严珅似乎要认真治灾,这可就是将到嘴的肥肉,吐出来了。
这不是有病吗?
当然,这些话,张浩知是万万不敢在严大人面前说的。
同样的,严珅也不愿在张浩知面前表露心迹,便接着说道:
“
张大人是荆州府的父母官,视荆州百姓为儿女。想必对这次的灾情,也是痛心疾首。
这次长江水患,若能顺利解决,不仅荆州府的百姓,能够感念青天父母的恩情。更有可能,某些感恩的百姓,不辞辛苦,为大人建立生祠。
一番运作下来,上达天听,让圣上也的宽慰。
张大人,我们身为朝堂命官,眼光终究得看长远。
您说是吧?”
严珅这番话下来,张浩知这个人精,哪里还不懂上官的意思。
原来,严大人不是看不上赈灾款,而是看到了更远的东西——政绩。
他这是要立功啊!
京官和他这样的地方官员不一样,事事都可上达天听。
相比于钱财,显然政绩更实惠。
退一步来说,所谓权财权财,有了更多的权,哪里还捞不到更多的财?
想到这里,张浩知更是激动。
既然严珅将此事似有似无的告诉他,说明已经将他视作“自己人”。
而身为自己人,若是严珅得了
好处,肯定会给“自己人”留些汤的。
前后链接,全然明白!
想到这里,张浩知更是兴奋,道:
“严大人,下官明白了。大人如此良苦用心,不畏天罚,毅然决定改河道,济灾民。那是我大侑之福,更是我荆州百姓之福。您就放手去干吧,下官与荆州府上下,一定竭诚为严大人修桥铺路,万死不辞!”
这冠冕堂皇的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而先前他对河神的畏惧之心,也全然抛诸脑后。
笑话
!
我一个荆州府衙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