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怎么没过来？”她这才感到奇怪，公爵都过来了，怎么知善没过来。

萧揽重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她听到澈溪出事，情绪太过激动晕过去了。╔ ╗”他要赶回去把消息告诉她，不然她肯定会赶过来。

兰老夫人了然，对于好友的情感丰富，她还是有些了解的，赶紧让萧揽重回去。

今天这些人都是为了孙女过来的，现在要走了，兰老夫人和兰澈溪自然要寒暄两句送几步。

送走后来赶过来的君晴和曲东然，兰老夫人看向一旁卓然而立的林肆，“林肆，你也回去吧。”

林肆犹豫再三，看了旁边的兰涛一眼，还是道：“兰奶奶，我想跟你单独谈一谈可以吗？”

兰涛眯了眯眼，这位尊贵的林家小少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

兰老夫人愣了下，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点了点头答应了。

把兰涛留下，因为他们对幻能中心不熟悉，也不好乱闯地方，两人便来到了一处比较隐蔽的转角，确定周围没人，兰老夫人道：“林肆你找我有什么事？”

看着对面神色安详而疲惫的兰老夫人，林肆觉得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有些过分，可是云蒂拉……

林肆咬了咬牙，重重弯下腰，“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原谅那位伤害兰澈溪的女孩。”他没有用“不小心”“无意”等话为云蒂拉开脱，事已至此，那些都没有意义。

弯下腰的林肆看不见兰老夫人的表情，却能感到空气前所未有的凝滞，仿佛如一只无形的手却掐着自己的喉咙，不重，不会阻碍他的呼吸，却难受极了。

他从没有想过，骄傲如自己，会有弯下腰的这一天，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了他人的错误……

——哪怕跌落泥底，忘记自己冕下身份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良久，兰老夫人的声音在上方幽幽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等于得罪蒸蒸日上的兰家，破坏两家一直以来的情谊，等于惹怒奶奶、爸爸乃至大哥。

或许……妈妈在的话，也会对我失望……

林肆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但还是道：“只要兰家能够原谅云蒂拉，我愿意付出任何……”

啪——

林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道人影冲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他一个耳光。猝不及防下，巨大的力道让林肆连连后退，直到撞上墙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