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学院的桃花,的确是刚刚开放不就,只有少数的花瓣,才会随着吹过的微风掉落在地,零落成泥。这般宁静的景象,实在让人有些惬意,就连看惯了景色的长山,都有些不情愿地向着探云阁更高层爬着。虽然自己一行人已经被事先告知了选拔的优胜方式,但没爬到多少层,后边的人有的就赶了上来,长山夹着鲁有道留下的那把伞,一步步向上爬着。
就在刚刚,贺彦钊他们看到了有学院之外的人超过自己,也不再悠哉悠哉地跟着长山慢慢走了,快步向上走去了,只有长山还不紧不慢。长山心里清楚,先生是何许人也,这探云阁的最高层,绝非是靠蛮力才会被征服的。
果然,就在爬到了三十多层的时候,长山开始觉得这探云阁的异样。
就在上一层的时候,还热的像是三伏天,这一层,却像是寒冷的三九天了,要是说天有不测风云,未免变得有些太过频繁了,但长山却忽然看不见了周围的人,刚才还有人络绎不绝地超越着自己,现在却只剩下了自己,长山大喊了几声,无人应允。
当又上了一层,顿时又觉得酷暑难耐,天上的太阳似乎更加灼热起来,长山无奈,只好打开了自己一直夹着的雨伞。的确,这雨伞一打开,顿时觉得好了许多,又上一层的时候,天空居然还飘上了雪花,还刮起了西风。长山不知道,这就是探云阁很少有人上来的原因,这便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在天气与气温逐渐变化的情况下,长山艰难地向上走着。这道路似乎越来越艰难似的,其实,这便是先生考验人的耐力的第一关。
对于耐热,谁有长山更能耐热呢?凉城地处荒漠之滨,每年的八九月份,可以说是像是在火炉炙烤之下似的,至于耐寒,从小的寒毒可是侵入了骨髓,那种寒冷,岂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当天气转化为平常的时候,长山看到了一扇窗,一扇由探云阁内向外开着的窗子,屋里便是五叔教年幼的自己识字,四叔在一旁,似乎有些疲倦地想着什么事情。
“四叔,”长山走了过去,看着那张熟悉而又清晰的脸。
然后,画面忽然跳转,四叔躺在柳春巷的那处庭院之中,断了的手臂处流着鲜血,五叔的尸体,也被挂在了玉门关的城楼之上,任凭着风吹日晒。长山才幡然醒悟,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但那梦未免也太过真实了,甚至自己仿若身临其境一般。
画面在此跳转,高门大宅之内,横尸遍地,血迹斑斑,似乎这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