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长山心中知道自己之前为耿子英作的那首小诗,的确难登大雅之堂,因为那只是随手一句,意思也很明了,就是让泉下的耿子英知道,自己已经原谅了他。当初写的时候,就连韵律都没有多考虑的。
台上徐冬青把那张大纸展开于胸前,道:“这是耿子英碑文的拓版,所以,会略显大一些。大家看着也比较得劲。这第三题,便是……”徐冬青说道:“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十四年前的那场灾祸,这诗句便是说的那场以耿子英为首的诬陷。当年虽然搜出了宋程杰家中有卖国通敌文书,闹的沸沸扬扬,百姓怨声载道,所以,当年年幼的皇帝下令灭了满门。”
徐冬青一席话,说的大家都不敢往下听了,这是公然在说当年的皇上过错,是犯了大忌讳,两位皇子在楼上连头都不敢漏。
“这大概也就是耿子英这一生中办的唯一一件错事。那么这第三题,便是要大家赋诗一首,说说当年的这桩血案。”徐冬青说道。
在一旁听着的长山,心头不觉一凉,鼻子一酸,眼眶便湿润了。若不是当年自己活下来,哪有今天这般罪受?每每看到其他孩子有爹有娘的撒娇的时候,长山总会想起是谁让他成为了孤儿。情绪一下子便泛滥开来,居然引发了身体里的寒毒。
当长山一下子跌倒在桌子前,把椅子撞倒的时候,李伯庸赶紧命朱德胜给他扶了起来。贺彦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众人又都围了上来看怎么回事。
“他这是怎么了?”李伯庸问贺彦钊。
“是他体内的寒气泛滥所致,这一天一次的发作,我就不该带他来这种地方的。”贺彦钊有些自责。
看着眼前已经瑟瑟发抖的宋长山,李伯庸也不顾什么,直接自己背着长山便出了醉仙楼。
刚出了醉仙楼,追上来的朱德胜便道:“陛下,还是让老奴来吧,别累坏了您。”
“你确定你行?”李伯庸看着老弱的朱德胜道。朱德胜想说什么,但又憋了回去,看来他是没有那个自信的。当挤开人群追出来的贺彦钊看着他们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飞驰而去的时候,也没有再追上去。
或许,那人比自己更有方法救他没贺彦钊心里想着,继续回去与众人一起考试。
两位皇子听说皇帝走了,也都匆忙下楼,众人给让开了一条通道,顿时场间的气氛有些混乱,连一丝紧张都没有了。
马车飞奔,直接进了皇宫,直到到了养心殿前才停下,朱德胜一下马车,便吩咐手下的小太监去请御医,然后几个年轻的太监便把长山从马车里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