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法阵中央又有动静了,一群乌央央的黑影裹着光芒凭空而现,山峦样笼罩住了两个正在哀嚎的穷鬼。
来者有十七八个,清一色烫着香疤的秃瓢脑袋,风尘仆仆却又精神奕奕。
两个看守法阵的头陀开始还有点不以为意,懒洋洋的撇了一眼过去,只这一眼就让他们僵住了,脸色刷一下雪白。
干他娘的车巴!这帮家伙来头也太大了吧?头戴瓢帽的筑基期上师有十四个,头戴班吒帽的金丹上人有两个,领头的长眉老者一半脸皮嫩如稚婴,一半脸皮枯如老鳄,头上戴着的竟然是山子帽,分明就是元婴期的法王!
摩诃无量宫的坊市又没爆出什么天才地宝,哪个门派会组织这么大一个团跑这儿来?
不是来挑事的吧?
两个守阵头陀觉得不像。
这帮人也是佛修,但他们绝不是东胜神洲的佛修,因为东洲佛修的脑袋上不烫戒疤,也不穿袈裟。
这应该是南瞻部洲的风俗。
我们摩诃无量宫手没那么长,不可能跟那么遥远的沙门同道有过过节。况且以一个元婴,两个金丹和十四个筑基的阵容,想来摩诃无量宫挑事也有点不自量力。
“晕!”有个眼尖的头陀查了下对方的传送节点,赫然发现,这伙人马居然是从雎鸠洲大悲寺的坊市穿梭到了这儿——东海五屿之间,可都相隔着百万里之遥的汪洋大海呢!
“善哉善哉!”长着一副半枯半荣鸳鸯脸的元婴老怪,合掌当胸,对俩穷鬼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脑袋微微一歪,旁边立马有个筑基期上师从百宝囊中点出一千多块灵石递交过来。
“古佛已随云影杳,神针犹带月光寒!诸位前辈有礼了。”两个守阵头陀接过这么大一笔通行费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奶奶地,往常一年的营业额,今天一天就全做完了:“不知诸位仙乡何处,来我们摩诃无量宫坊市是采买、打尖?还是准备驻锡、挂单?”
“我们只是顺道路过贵宝地……”
“路过?”两个守阵的头陀眨了眨眼睛,心里好生奇怪,东海五屿在东胜神洲是极不起眼的偏僻之乡,小佛洲在东海五屿更是偏居一隅。你们一帮来自南瞻部洲的佛修,到底出于什么缘由,才会路过这儿?
“劳驾二位帮我们拷一份小佛洲的地舆图……”交钱的筑基上师又掏出一颗智珠和一粒灵砂递了过来:“其他地方能省则省,只要将沙漠地带一一标注出来就可以了。”
“那可省了事儿了,我们小佛洲就一个沙漠。”两个守阵头陀喜笑颜开,心想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