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说管她怎么想呢,拾勒麦子磨勒面,该干嘛干嘛吧,也各自走过去,将手掌覆在星球幻影上,抓紧时间凝练起了析木神罡。
这玩意不愧是升级根骨、杀理生机的大机缘,大气运,常凯申看到自己的手指刚刚点上塔顶悬浮不定的星球幻影,脑海之中就仿佛窥见了五个硕大的,燃烧着绿光的,表面有着恶魔之眼般巨型红斑的行星,其中一颗行星迅速分解、熔化成为点点绿萤,烈火燎原一样顺着胳膊蔓延到了他的体内。
饶是他意志坚韧、神经大条,也差点当场尿了裤子。
星力淬体的感觉真的太痛苦了,就像有千万只小蚂蚁同时爬进了他的骨髓筋脉,那种从头到脚,由内到外,疯狂勃发、无处不在的非人奇痒,让他恨不能使出大力鹰爪功,将每一块基因摊成印度飞饼,狠狠挠上一百次啊一百次。
好在他迅速想到了一个偷鸡的办法,开启观自在遍照秘剑意让自己进入了心镜自守、浑然忘我的空灵之境,这才将将熬了下来。
若非如此,他铁定要跟天罡说拜拜——太j巴痛苦了!对于他这种根骨奇烂的修士来说,天罡的星力粹体绝不是毅力、意志能抗住的酷刑。中美合作所要是有这玩意,歌乐山渣滓洞的**员早该写自白书了。
等到天罡星力自动断开链接,如蒙大赦的常凯申赶紧抹了一把黏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汗水,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
金字塔顶如同喷泉一样的绿色光柱、公转自转的星球幻影,须臾之间崩溃弥散成了风中的流沙。
晴空万里、骄阳如火的好天气也突然变了脸色,乌云排沓,旱雷阵阵,迷眼的狂风在山峦上空犁出了一片片厉啸。
这是岁星十二天罡寿终正寝之后,所引发的天地异相。
“我们修士,干的就是夺天地造化。侵日月玄机的勾当!”常桑迎风呼吸,只觉胸腹间清气充塞,竟似欲乘风飞去,豪情冲天不能自遏。不过紧跟着他就觉得好像哪儿有点不太对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上面竟然腻满了一层湿答答、黑乎乎、猪肥膘也似的油腻污垢。看到一对滴溜溜的小眼珠子在左掌中打转,他楞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一坨朱古力蛋糕般臃肿的石油怪,就是刚刚那只银毛亮丽、皮色高贵的花胡貂。
“我曰!”状元郎汗毛直竖却又竖不起来,因为全身上下只要是有毛孔的地方,都溢出了厚厚一摞黏.腻肮脏的油垢。最恶心的是,被飒飒的山风一吹,那些油垢居然渐渐结板了,稍微有点动作就跟嚼薯片一样喀嚓喀嚓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