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会传开,到了那时,郡主又能那么轻易的放了自己么。
她真的害怕 ,莫名其妙的害怕 ,害怕 自己等不到子浩能挑起杏林堂这副担子的那一天,也害怕 等不到能嫁给陈烟寒的那一天。
“望闻问切,这望是首当其冲的。书上写视其外应,以知其内脏。则知所病,说的是一个人若脏腑阴阳气血有了变化,就必然反映到皮毛五官,”欲言坐在杏林堂的诊桌上,秋日的阳光穿过厚重的大门照进古老昏暗的大堂,欲言正如往常一般,坐在堂中诊桌之后,一边替一位老者诊,一边对身边的子浩道:“你看乔爷爷,鼻翼发红,鼻对应的脏腑是肺,若有肺热之症,便会因内火旺盛而”
詹老先生坐在药柜之前,望着这一对姐弟,心中难免有几分唏嘘。
小姐似乎太着急了些,竟像是有种恨不得子浩一夜之间便长大成人的感觉。
她到底是在害怕 些什么呢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沿着门外的青石板路一路传来,临到杏林堂门口,便听得马匹嘶鸣,马蹄声也停了下来,一个身材高大一身黑色骑服的男子从一匹枣红色的马背上翻身下来。
欲言与詹先生几乎同时抬起眼扫了一眼门口,欲言见到来人后,嘴角微微抿了一下,然后便像是没有看到一眼,即刻又垂下了眼帘,继u 边诊治着病人边跟子浩讲解着病症。
那男子见状,面上却是不禁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然后系好马缰,便大步迈进了杏林堂的门槛。
“这位公子是来看病还是来捉药的”
詹先生却是没有认出来人是两年以前曾来店里闹过一场的陈烟寒。
陈烟寒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旋即笑着答道:“看病。”
“只是我的病唯有你家小姐方能医治。”陈烟寒望着低眉敛目表情专注的欲言,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欲言依旧不理不睬,只不紧不慢的替那老者把完脉,交待了几句,又对子浩指点了一翻,这才提起笔书写药方,陈烟寒便默立在她身侧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行事。
原来她每一日都是这般度过的。
想到自己将来终于可以介入到眼前这位少女生活的每一点一滴,心中便不禁微微一暖。
那老者接过药方自去找詹先生捉药不说,欲言这厢终于站起身子,一边在身边的铜盆里将手净了,一边轻声道:“你这是又有什么病了。”
“相思病,”陈烟寒迅速俯下了身子,贴着欲言耳边喃喃道:“三天了,整整三天没有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