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欲言抬起头,循声望去,但见人群中一个身着藕色纱裙的少女面色恍白,晃悠悠的就似要倒下去一般。
“郑姑娘!”欲言惊叫一声,急忙绕过陈烟寒,直直跑向人群。
这厢吴婶已经一把将楚容扶住,嘴里不住的问:“姑娘,怎么啦,你怎么啦。”
陈烟寒一回头,亦看到了紧闭双眼无力倚靠在吴婶肩头的郑楚容。
这就是自作孽,一时的放纵荒唐,竟是给自己带来了无穷的祸端。
回想自己素日与楚容亲昵的姿态曾被欲言见到过,心中便又是猛地一阵下沉。
他那日怎么就会做出带走楚容这样荒唐的事情来呢。
他那时若不是急着赶去冯府给姑妈祝寿,而是能耐着性子看一眼药柜后面的那位姑娘,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只是世上又哪有后悔药可寻。
倘若真的有,也在欲言手里攥着,给不给,全凭她。
“站在那里做什么?就不知道来扶一下么!”欲言一手扶在楚容腰间,一手按在手脉处,同时皱起眉头对陈烟寒大声道。
陈烟寒闻言,急忙上前去,只是这手朝欲言肩头的楚容方伸出去了一半,又忽然停住。
欲言看着陈烟寒,冷冷的笑着道:“陈大人这会子竟又矜持了起来——你们什么样的肌肤之亲没有过,这个时候又何必这般矫情。”
“公子——”郑楚容勉力的睁开眼睛,看了陈烟寒一眼,低低的呼了一声,接着身子便是又一软。
欲言急忙奋力将她托住,只是她身子更加瘦弱,又哪里撑得住,一下子两个人似乎都在摇摇欲坠。
陈烟寒终将双手一伸,便将楚容抱在了怀里。
“郑姑娘。”他低声唤了一句。
“公子,公子——”楚容亦低低的回应。
她此番晕倒,一半是假,一半却也是真。
从宇文霓霞口中猜测到陈烟寒喜欢上董欲言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他向她求婚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那样高在云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在她面前那样的卑微屈膝低声下气呢,似乎每一个字都怕说错。
他怎么会这样,她又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比别的姑娘懂一些医术么,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一介郎中。
她躺在陈烟寒熟悉的的怀抱中,依稀回忆起他第一次抱起她的情景,那种既原始粗暴又极致温柔的*滋味,绝对不是杜若恒能带给她的。
不可以,她不可以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