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放出来,只是务必严加看管,不得与任何外人私自接触。”陈烟寒依旧凝眉道。他心中却不似宇文灏明那般轻松。
“这个我自然知道,”宇文灏明见此事通过了陈烟寒这一关,心情不由得轻松了起来。便将手上拿着的那个笔洗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东西如何。”
陈烟寒接过来,手刚触及此物,便觉一股温润厚重的感觉传来。
“好东西,洁白如雪,细腻无暇,胎薄如纸,这样的好东西,皇上是从哪里寻到的?”陈烟寒把弄着这枚小小的笔洗,眼里满是赞叹。
“翰朵国的乌逊王今日派了个使臣,贡了不少东西,唯独这个有趣,想着卿依一定喜欢,便拿了过来。”只要一提起卿依,宇文灏明面上便露出极为温柔的微笑。
“乌逊王终于派人来啦?”陈烟寒却不禁双眉一挑,这真是个好消息,“看来他们跟叛军的关系也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么好嘛。”
东宫之乱后,支持二皇子的杨霁兄弟在西北自立为王,并与乌逊王结盟,这事一直让陈烟寒很头疼。
“他在观望,若能破坏他们的盟约,那自然是最好的。”
“我知道。”陈烟寒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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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烟寒在太后与皇上那里两处一耽搁,回到冯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他一踏进冯府大门,便有管事的奴仆告诉他,夫人好多了,手指已经可以动了,也能吞下几口粳米粥了,老爷在前厅接待来探访的客人,现下那位杏林堂的董先生正在替夫人扎针呢。
陈烟寒一边听他说,一边飞快的朝冯陈氏房间走去。
只是刚走到房间门前,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一会见到她,要怎么跟她说。
说什么都是错。
只是若要再装作无动于衷,却似乎是难以做到。
陈烟寒但觉进退维谷,他一生之中,再没经历过如此困境。
这般踌躇良久,终于还是伸手挑起门帘,轻轻走了进去。
却见冯夫人盖着薄薄的兜罗被躺在床上,他念兹在兹的那位女孩儿正背对着他跪在榻前,手捏着银针在冯夫人的胳膊上轻轻揉搓,何雪松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凑一旁观看。
“董先生真乃神医也,鄙人觉得,除了扁鹊华佗李时珍孙思邈,便在无人可以与董先生比足了,太医馆那群老头子根本不足道也。”何雪松一脸的殷殷切切。
董欲言想是这半日没少听他的阿谀奉承,早就厌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