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欲言的闺房,此刻自然是她家姑娘住处所在了。
欲言方走到那屋子门外,便已经听到里面出来了=一个年轻女子断断续续的痛苦呼唤声,她急忙推门进去,一旁的珠儿则高声说道:“姑娘,杏林堂的董先生来了。”
“进,让进来。。。”那女子忍着疼痛,低声说道。
欲言朝屋内望了一眼,明晃晃的大烛台将屋子照得如同白昼,但见这间原本属于她的房子此刻被布置得精致奢华无比,花架上满是各种奇花异草,书架上则摆满了各色古董玉器,就连一个门把手,都是能工巧匠用最上等的黄铜打造。
屋中靠墙放置的一张大床上,一个少女的身影正躺在层层幔幕之后,不住的翻来覆去的**。
“董先生。。。”她有气无力的道。
“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欲言走上前,来到床边,向内张望了一眼。
眼前的少女,虽被病痛折磨得面色苍白,容颜憔悴,但一点不损其天生的丽质,反更添几分我见犹怜之色。
更让欲言吃惊的是,这张脸,她竟是曾经见过一般。
“啊,你不是,不就是那位——”欲言终于想起来了。
一年余前,这位姑娘曾陪着她的父亲老郑头来杏林堂看病,后来老郑头一命呜呼,这位少女又曾在杏林堂前摆上了灵堂,同时还插上了卖身葬父的草标。
“是,我是,我叫郑楚容,董先生,我肚子好疼,疼得受不了。”楚容一边说,一边见她额头上滚下了大颗的汗珠。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欲言心里连说了几个怪不得,便豁然开朗了起来。
她依稀记得这位郑姑娘被那位曾与她有过婚约的陈姓男子买下,后来的事情没了下文,却不想被安置到了这里。
这素问园几经转手,竟转到了她手里,也真是凑巧。怪不得她家仆人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
只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素问园在新主人手里,明显更放光彩一些。
欲言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楚容冰凉的手腕,低声道:“你深吸气,别说话,我替你把把脉。”
过了片刻,欲言放下楚容的手腕,轻声问道:“你月事多久不调了,这次这样子疼有多久了,吃过一些什么药么。”
楚容脉象虽细,却跳得极快,像是进补过剩的样子。
楚容忍着疼痛一一作答,待提及药物时,便指了指床榻对面的一张黄花梨木的牡丹翘头案,珠儿见状,便急忙将案上的几张药方子拿给了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