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意思是……”郑远楠英挺的剑眉微微蹙起,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己父亲。
“痴儿,想想那裴静师和楚居道是何等人物,到此刻你还理不清这内中的情由么?”礼部侍郎轻叹了口气,提醒点拨道。
“……啊!”顺着这点拨略一思索,郑远楠恍然大悟道,“父亲是说,那些道听途说之语是裴静师和楚居道所为?”
“呵呵……”郑中明眼中流露出洞察一切的光辉,微笑说道,“裴静师之子喜美人,楚居道好权位,这两人一拍即合。只看这五年里,楚居道由正六品上阶的太子司议郎接连晋升,直至如今的从四品上阶的太常寺少卿,这其中的诡秘便可见一斑。
只可惜了郑肃族弟,完全成了他人算计的对象,落得个父子分离,前程黯淡,独自伤神。”
顿了顿,他神sè变得郑重起来,很是认真地对爱子说道:“则诚,我此次为你那族弟开了方便之门,不为其他,只是为你结个善缘。我这一辈,已经再无可能登上族长之尊,我便将这希望寄托于你之身。
此子注定不凡,若能引他为己用,对你rì后执掌我荥阳郑氏必定会大有裨益。”
“父亲放心……”郑远楠点点头,会意地说道,“rì后我定会多与这位子醒族弟走动走动!”
礼部侍郎含笑点头…………
长子问安离去后,李氏立刻心焦地问起夜访的结果。
待得丈夫含笑点头,她才将高悬的心放了下来,双手合什,诵念了一段佛经。
………
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郑宇悄然来到偏院,却有些诧异地发现————赵山居然还在进行那简单枯燥基础锻炼,但动作已经明显变得迟钝起来,完全是机械地重复着。
这傻小子,居然就这样坚持了近两个时辰,也不怕脱力!
眼中浮起一丝温意,郑宇静静地走到少年的身旁,突然出手,似重实轻地点在了对方的颈动脉上。由于部位jīng准无比,立时就让少年昏睡了过去。
一把托住了少年疲软的身体,将其送回房间安顿好后,又察看了看朵儿的情况,他才悄然离去……
途经那执拗少年郑静的房间时,郑宇有些诧异地发现那屋里的灯火依然通明,甚至还能隐隐听到轻微的读书声。
笑了笑,没有出声打扰,他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
礼部侍郎郑中明果然没有食言,第三天傍晚时他就派人将拔解凭录送了过来。而过府之人,居然是在京中颇负才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