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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县城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空气也变得更加清冷起来。
早晨六点,天才麻麻亮,行人的面容都看不大真切。
就算陈令发现自己的视力也变得越来越好了,依然只能大致看到十米开外人的眉目,至于表情就不甚清楚了。
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人如同上了发条的闹钟一般,准时出现在沿江南路,肩上背着一个原本应该是白色,现在说不上什么颜色的网孔状麻袋,沿着街道缓缓行走。
每经过一个垃圾箱,老人就停下来,用手中的木棍去捣鼓一番,遇到可以换钱的东西,她就放下木棍,用手翻出需要的东西放入麻袋。
整个人的动作迟缓得犹如咯吱咯吱不停摇晃的老机器,眼瞅着下一秒钟就要解体散架一般,让人见了很替她担心。
陈令不记得是第几次遇到这位老人了,每次见到都会心里恻恻然很有些难过。
今天见到更是如此,仿佛眼前的不是漠不相关的老人,而是扛着麻袋离家后行走在街边的母亲,为了一家人的生计,起早摸黑的准备出摊卖货挣钱。
麻阳市之行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陈令还没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跟父母摊牌,因此那笔巨款依然挂在陈令的名下躺在银行里吃利息,只有以捡到钱的名义,从留下来的现金里每天拿出一点给母亲,或一百,或两三百元补贴家用。
有过当着母亲的面捡钱的经历,这种每天捡钱上交的事情虽然诡异,却也得到了家人的一直理解。
就连父亲陈大仁也逐渐接受了陈令神奇的财运,暗地里跟母亲郭秀兰叽哩咕噜聊起这事时,偶尔瞟向陈令的目光有欣慰,还有些别的什么意思在里面,陈令察觉到了,却没读懂。
如今在陈令这个家里的“财神爷”和妹妹陈蓉的强烈要求下,母亲郭秀兰已经不会每天出早摊,不用早早的去批发袋装冷面包和热豆浆卖给早起赶着上班的路人。
中止了出早摊的工作,郭秀兰没以前那么忙碌辛苦了,甚至在陈令的强烈要求下家里买了自动制豆浆的机器,方便省事,更让郭秀兰可以“睡懒觉”,整个人的气色也逐渐好转。
同样是陈令这个“财神爷”的建议,郭秀兰上午也不出摊,只在下午三点钟后才上街摆摊,销售的货物不再是以前的围巾手套之类的零碎小物件和生活用的小杂物,而是统一到麻阳市的服装城批发来的服装。
冬天的服装即将面临换季,在麻阳市服装城进货时折扣很高。
批发来后,郭秀兰每件加上20到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