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天呆呆地,但是到了夜晚的时候会突然发狂,人会缩在一个地方然后将被褥什么的把自己死死地裹住。不得已之下他的父母只能将他送到了精神病院就医,医生听了两位老人的病状诉说,问了问病发时间跟可能的原因,然后看了看江夏父母拍下来的发病情况,很快就做出了诊断:“创伤后应激障碍,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医生看了看这对一下子苍老的父母,安慰道:“这不是永久的,一般也不会有后遗症。你们要配合我们治疗,要相信我们一定能把他治好。这不是那些所谓的神经病,放心好了。”江夏呆呆地听着这一切,嘴里喃喃自语着根本听不清楚的话。
就这样,江夏就这样被送进了广州芳村疗养院。他算是那种并不会伤害别人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而且白天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与智能也在迅速地恢复中,已经跟正常人差不多了。但是夜晚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而白天的所谓正常人的举动透露着一股演戏的味道——最近他的主治医生已经越来越不敢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谈话了。江夏要求了一本笔记本,还有一支铅笔,然后他整天就在笔记本上写着东西,他到任何地方都将笔记本带着。
辛烈志是江夏的好友,两个人岁数相仿,也有着同样的爱好。不过作为一个兽医,辛烈志并不像江夏那样有着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去驴行,所以他也养成了一个每当江夏回来之后就去听他说书的习惯。不过这一次他听说的是江夏出事情了,作为一个兽医,受到了正规的医学教育的辛烈志当然知道创伤后应激障碍是什么一回事,当然他第一时间就去探望了江夏。
这个时候的江夏看上去十分正常,非常像是电视剧上的那些人物那样的正常——只要你不看他时时刻刻地无声念叨着不晓得什么东西的话。辛烈志走到了江夏身边——作为一个没有“危害性”的精神病患者,江夏并不会像是坐牢一样隔着玻璃跟探病者说话。江夏甚至能认出辛烈志,他很快地很高兴地叫了一声老友,然后辛烈志自然不会去问他最近一次的驴行怎么样,而是两个人一起回忆起了过去的日子,聊天聊得相当尽兴。只是在聊天的过程中,辛烈志觉得江夏似乎总是心不在焉,他的眼神始终都放在辛烈志的身后,辛烈志也曾经扭头看过,但是什么也没有。而且江夏还会时不时地摸出一本笔记本,然后用铅笔在上面胡乱涂写着什么东西,但是当辛烈志用说笑的口吻问起来的时候,换来的却是江夏,“还不到时间,还不到时间呢。”的假笑着的回答。
辛烈志有点毛骨悚然,他有点搞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