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一生,成为再不能跑的废马。五公子,驯马有道,还要用心。我看,这马遇到的不是主人。而是伙伴呢。不然,怎会放着唾手可得的胜利不要,却宁可保护了它?到今日。我可以肯定,他们彼此相属又彼此尊重,并非主从关系。”
向琚眸若浓墨,幽深难测,“马和人怎能彼此相属又尊重?马是牲畜。不过,你也别把我这话想歪了,我对你不会真以驯服的心来待。你是我妻,我当然珍之重之。”
采蘩道,“珍重二字,五公子与我的理解似乎截然不同,至少我不会在娶了珍之重之的人五天后赶忙再娶第二个。”
“我记得给你的承诺,此生只宠你一个。所以就算娶再多妻妾,也只是做事需要罢了,一点不会影响你对于我独一无二的地位,何必在乎形式呢?”爱一个和娶一个是完全不同的意义。他本来不打算爱上谁,如今就给采蘩。她不知道,他为这个承诺要下多大的决心。
“因为这个形式能给你真心喜欢的人保护,由你接受所有恶意的攻击。”采蘩回头看着被哄笑着的骑士,“五公子永远不会在那个马背上,所以也永远不会是我需要的那个男人。”
向琚却紧紧捉了采蘩的手,“无所谓,就像你不是那匹马,遇不上那个勇士,只能接受我这样的主人。”
采蘩虽被向琚拽着走,却面带笑容,“五公子自欺欺人,我也莫可奈何。请记着我这话,今日我和你成不了亲,是五公子的幸运。若成了亲,五公子的好日子也没了,等我搅得你后方鸡犬不宁,有一天你会亲手掐死我也说不定。”她是惹祸精,什么都不用做,站哪儿,哪儿着火。
“我不听你这些话,但有一句。”向琚已经“百毒不侵”,“今日你我必成夫妻。”
“本王还没瞧过这样心急的新郎新娘,没拜堂就手拉手说悄悄话。听说中原规矩多,看来向大人来西穆来对了,没有繁文缛节反而更能大方像足小两口。事先说好,待本王三公主也得如此,不然本王会替爱女教训夫婿的。”西穆王瞧着进来的两人,没注意向琚采蘩的脸色,调侃加点醒。
采蘩对满脸大胡子的西穆王不在意,一路走完了,这里就是最后的战场。帐分前后,前面布置得没什么特别,就像普通的喜堂。红烛红绸花,喜联喜双字,四面坐一圈人站几圈人,高堂座上有两人。西穆王一个,望山先生一个。
向琚等得够久了,但心中突来的不安令他急切,顾不上回应西穆王,对随后而来的魏吴姬道,“请魏夫人为我和采蘩唱礼。”
魏吴姬看看采蘩,偏心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