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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琚也答得快,“不想也得去。采蘩姑娘别忘了,你此来长安是皇上的意思。”
“但皇上不zhīdào我曾经的身份。”就zhīdào他定会唱反调,采蘩从容应对。与西骋比纸也好,与高丽人打纸擂也好,她并不gǎnjiào热血沸腾。只不过,若méiyǒu当初的gdòng,她也找不到zìjǐ要走的路。
“采蘩姑娘是北周的奴婢也好,逃犯也好,在南陈却是童大小姐,皇上嘉许的纸匠。两国的法例条令并不互通,如你这般有双重身份的人也不在少数,北周的某些显赫家族若追朔祖宗本家,在南陈的地位毫不起眼,甚至也是南陈容不下的人,只要瞒得好瞒得巧,确实能有两样人生,再等上两三代,南北皆可正名扬姓。采蘩姑娘本该好好待在南陈,东葛青云即便处心积虑,除了一些不伤本的闲言碎语,完全奈何你不得,但偏偏你自投罗网。”向琚此时端起南陈使节的架子,“那日你让人押下,也是余相当众给我们南陈一个下马威。今后再谈两国之事,难免让他揪着这点不放,处处要得我们好处了。既然我们要为你受刁难,你是否也该尽一尽南陈子民的责任?”
“想不到采蘩一人之事竟牵扯到南陈利益。”对面这个男人心中装了多大的天,渐显。
“而且,纸擂若胜,对采蘩姑娘也是有好处的。皇上一向重视造纸,对造纸能匠也十分看重。你若为南陈胜出,皇上龙颜大悦,到时你可提一个适当的要求。你在南陈的身份地位越重,北周人越不能追究过去的事。如此一来,最后恐怕是两国协商了结,你从此就能光明正大当童大姑娘了。”向琚好似在给她建议一般。
采蘩站了起来,“五公子不必对我说这些,我来不过一问zìjǐ是否还在名单之上。”并不是他认为陈帝会赏赐她,而是他yǐjīngzhīdào了西骋带给她的圣旨。因为他不说赏赐,只说要求。
“我期待采蘩姑娘的表现。”向琚不动,没打算要送客。
采蘩想了想,决定问出口,“五公子,这纸擂胜负的背后可牵涉国家大事?”
向琚温和的目光有些灼亮,“你说呢?”
“这么反问我,那就是有了。”采蘩微笑,“不知南陈胜出所得的好处,能让皇上大方允我所求?”
“不管能不能,总要试试。”脱口而出,真心的话。
采蘩低眸扫过棋盘,“五公子的左手比右手厉害,完全两套路的棋,看上去就hǎoxiàng我来之前,那wèizhì上坐过一个人。”说罢就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