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瞒去。免得大家今后见面不好意思,结果魏吴姬却说出来了。
“也是,天下男人都一样。哪里会有像麦小哥这般讨人喜欢的老实男子呢。以后要是再遇到,定然也是个女扮男装的。”魏吴姬说出来,反而心里想开了,其实本来也就是那么情思一缕,还好来得快散得也快,“麦小妹,你得教教姐姐,怎么将男子扮得那么像的?我是穿着书生袍,人还当我是女姬。”
麦子呐呐道,“我也没什么方法。小时候就有很多人以为我是男孩子,可能天生不像姑娘家。吴姬夫人天生丽质,风韵万千,容貌那么漂亮,所以扮不得书生。还有采蘩小姐也是美若桃花。其实是我羡慕你们。”
采蘩笑,“别羡慕我。羡慕吴姬姐姐可以。我这张脸叫祸水妖艳,俗不可耐,天生的,我跟你一样,烦不胜烦。”
魏吴姬看看采蘩,又看看小麦,“既然你俩这么谦虚,我也不好太得意。我吧,寡妇相,克夫薄命,也是天生的。”
三人齐笑。╔ ╗误会也好,隐瞒也好,相思也好,全在一笑间,化成风去。也正是这三副天生无奈的相貌,让她们竟成了一生的好姐妹,即便将来天涯一方,都不曾忘记彼此。
阿肆见她们说说笑笑得差不多了,放下酒坛,开口道,“麦子,信局那边我帮你辞了工,若是这次信件送得无差,你就不必再去了。”
麦子一惊,“大哥怎能自作主张?我喜欢到处跑啊。送信虽然辛苦,可是——”
“我知道,你之所以做这份差事全是因为我。我一年回不到一次家,你若是送信,咱们兄妹俩就能多见几次。”阿肆是个沉默的男人,不喜欢多说,今天不知是否这新酒有劲道,他话也多了起来,“爹娘死得早,我也年纪小,不知道怎么带你,就想多帮你赚嫁妆,将来让你到夫家不会让人瞧不起。可我除了把力气,也没别的本事,就拜码头跟着蟒老大混了,他干啥我跟着干啥,就算一年到头不着家,银子给得多。你又特别乖巧,从来不吵不闹,我在外很放心。”
采蘩淡淡问一句,“阿肆,你要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现在就开始交待遗言了?”
噗——魏吴姬喷酒。
麦子面色惨青。╔ ╗
采蘩继续冷,“蟒老大给你多少安家费?够麦子嫁人不受欺负么?要我说,有个很有力气的大哥,要比嫁妆银子好使。”
“为啥?”阿肆好学好问。
“相公要是欺负麦子,麦子可以回娘家跟你告状,你过去一拳头把人打趴下,她公婆都得倒过来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