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遭到老爷子的强烈反对,说商为贱者,不可同流合污。其实。不说明着经商的向氏,与姬氏同等地位的秋氏,欧阳氏,哪家暗地没有铺子生意,唯姬氏死守祖训,清正明学,死守着田地收租过日子。太平时候也就罢了,偏生如今真不太平。
“怎么就你一人?”心事重重,但老夫人面上慈善。
“钥弟连守了七日,明日义父义母就要下葬,他还要抱牌的,所以我让林管事拉他去好好睡一觉。雅雅还小,不能陪我跪太久,雪清带她回了墨月堂。”采蘩两个膝盖也跪得有青有肿,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坚持。
要起身,雨清来扶,她轻轻推开,亲手拈了三支香,点了火信,再递给姬老夫人,不为自己,却代姬钥尽侍奉祖母之责。╔ ╗
姬老夫人还不会有多喜欢她,但看她毕恭毕敬颇为诚心,慈祥就有了四五分真,“这几日你也受累,让林川来守夜,你回去歇着吧。明天漫漫一日,就算身强体壮的人都会筋疲力尽,更别说是你这娇弱身子骨。”
在采蘩看来,这位老太太不怎么会掩饰情绪,从第一回见面就显得客气疏远,在她待了月余后屈指可数的数面中,也从来没表示过对晚辈的亲切。所以她想,今天老太太是怎么了?再想就有点不怀好意,以为老太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谢老夫人关心,我没事。义父义母待我恩重如山,明日他们就要入土,这最后一夜采蘩是一定要守的。”如果没有这对好人,她要面对怎样的羞辱?而且,明知是一个谎言,如今义父义母叫得好不顺利成章,有时候连自己都迷糊了。
姬老夫人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好孩子,临了却改口,“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只是不要再跪了。”嘱咐雨清拿软垫子给采蘩坐。
上完香,雯婆子扶着姬老夫人走出灵堂,问道,“老夫人怎得对采蘩姑娘好了?”
姬老夫人一怔,“我对她哪里好?不过尽地主之谊。╔ ╗你也瞧见了,钥儿和雅雅视她为亲姐,我要是给她脸色看,两个孩子定会来烦我。”
雯婆子点头称是,“老婆子也奇怪,三人真好得跟嫡亲姐弟妹似的。采蘩姑娘对一般人都冷面冷眼,就对十公子和小小姐和颜悦色。小小姐平常任性,却最听采蘩姑娘的话。还有十公子——”
“谁看不出来?”姬老夫人的神情有些为难,“要是明儿夫妇还健在,他们真收个义女回来,我半个字也不多说,帮他们疼爱就是了。可如今——看着诺大的家业成了空米仓,我这把老骨头要是不厚脸皮,一大家子人可怎么办?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