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和老三清早出去了,晓得媳妇昨儿是累着了,做了早饭搁在锅里温着也没喊她起来。
陈春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下了炕,洗漱后吃了早饭,将灶膛里的草灰都弄了出来,和鸡屎搅合好后便背着去了田里。
这背着篼子刚出院子门,外边就遇上了人。
那人也瞧着眼熟,上回屋里宴食就瞧见过,倒是没说上过啥话。
“大嫂子,你这是要出门忙活呢?”
陈春花瞧了他一眼,道。“唉,你不是那啥...”
“俺是村头那边的憨子,咋的老大哥不在屋里?”憨子瞧这陈春花背着篼子,道。“可是要帮把手?”
“不用不用,俺大哥和三哥出去了,你找他有啥事?”这篼子装的啪满啪满的,肯定是重,站了这一阵,肩膀勒的痛。
“俺上回听说老二哥在衙门里当差,就想着俺能不能去瞧个人!”憨子笑了笑,眼睛成了一条缝,陈春花这才发现,憨子那眼角处破了相,道。“这事儿得找俺二哥说道说道,俺大哥这在屋里也没去县城!”
“唉,成,俺明儿去县城一趟找老二哥问问,倒是麻烦大嫂子了,俺先走了!”
“唉,这不送了啊!”
“送啥啊,甭送!”
等憨子一走,陈春花受不住将篼子卸了下来,拍了拍自个的脑门子,她咋脑子不好使了,搁刚刚那阵,将篼子放下不是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