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
陈春花一愣,赶忙跟了进去,道。“婶子,你可是冷,俺去给火盆添点火,这屋里也没烧炕。”
妇人站住身,扭头看着陈春花道。“俺上那还用你说道,想当年俺在这疙瘩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这话说的意思明显,虽然是乡下人,但这点礼貌还是懂的,现在这屋是她住的,凭啥让她进去?
“婶子,俺不懂礼,等俺男人回来,再给说道说道!”陈春花挡住了妇人的去路,硬是不相让。
婶子嘿了一嘴,拧着眉头,那摸样就是想破口大骂。陈春花也不怕她,就这么看着,相互瞧了一阵,婶子突然推了陈春花一把。
陈春花防不胜防,就这么给倒了下去,后背砸在炕头边上,疼的她直咬牙槽。妇人也是没想过陈春花会这么容易被推倒在地上,看着她道。“啥玩意,稍稍一碰就给摔了。”说完,便走出了里屋。
听了这话,陈春花的爆脾气差点没给上来,陈姐说了,她的脾气十足的像素未谋面的父亲,脾气硬还倔。最终,她还是忍住了,撑着腰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灰尘也没去管。这走出来,就看见妇人从柜子上拿下了糕点和瓜子,毫不客气的往嘴里塞。
那姑娘倒是没有起手拿吃食,瞧着陈春花倒是挺不好意思的,低着脑袋坐在长凳上没吭声。
陈春花还不知道眼前这妇人是谁,也不好动怒。不然,以她的脾气,敢在她的地方撒泼,非甩她几个耳光。
不是她眼浅自己买的这些糕点瓜子,实在是对事不对人。这人要是客气点,她还能计较这点东西?
妇人坐在长凳上,没管陈春花,自个吃着喝着,像个主人。
陈春花还想着去杏花屋里,现在可好了,去没去成,还被人动手了。这挨了不说,还不能还手还嘴,要不是听她说侄子两个字的份上,还能让她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坐着。
她不开口,不代表妇人不开口。嗑了瓜子吃了糕点,甜水也喝了。妇人把碗往桌上一放,道。“给俺再倒点。”
陈春花撑着腰,后背那块一定是淤青了,撞在炕头边角上面这还算轻的。这妇人说是推了一下子,那劲足的很。“俺这有些不好使,要不,婶子自个去厨房倒些水喝!”
“哎哟,这还就碰了一下子搞得要死不活的摸样,给谁看啊?”妇人脸色变了,撇了一眼陈春花,嘴里的调调让人很不爽快。
杏花吃了响午饭,等了好一阵都没等来陈春花,想着屋里也不忙活,给自个娘喂了饭,关上院门便给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