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级警监?”严景寰对国安内部的升职程序并不熟悉。不过,既然是道喜,必定是升不是降,可一想到她在凤凰城所受的伤,有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别说是致命的枪伤换来的哦?那还宁可不要!”
闻言,归一身子微微一震。没再吭声。
凤七瞥了严景寰一眼,心知他还在为自己当初的隐瞒不高兴,遂伸手握了握他的大掌。柔声安抚道:“无论是什么理由,不过只是个称谓罢了,我不会为这些身外之物去冒险,大哥别为我担心了。”
“知道就好。”严景寰粗着嗓子应了声,接着说:“我不会管你接什么任务、出什么差。可你得保证,务必给我完好无损地回来!别再出那种状况......”那种场景。他光用想的,就撕心裂肺的痛。
“好!”凤七即刻应道。
归一从后视镜里收回视线,兄妹俩的互动落在他的眼里,沉入他的心里。终究,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随着冬日清冷的雾霭,悄然散去。
她不是自己的。也不会是自己的。这点,他一直以来都很清楚,也再清楚不过。
她在出任务时,一律称他“归一组长”,私底下,都叫他“归一大哥”,要不然就是“傅大哥”,从来没有脱离这几种称呼以外。
大哥吗?归一无声轻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落寞。
也好,就让他像现在这样,时远时近地看着她、保护她,知道她是安全的,幸福的,这就够了。
“到了。”车子在一座精巧的农家四合院前停下,早已收拾干净心情的归一,笑着提醒后座的两人。
院子里,正晾衣服的归一母亲一听到车声,就过来开了院门,见跟在儿子身后的是数月不见的凤七,忙笑着把他们迎了进去。
知子莫若母,多少猜到儿子心思的归一母亲,趁归一父亲在客厅招待凤七兄妹俩的时候,拉着归一进了厨房,压着嗓门嘀咕起他的终身大事。
“你也老大不小了,到底怎么打算的?”
“妈!”归一哭笑不得,揽过母亲的肩,轻声劝道:“我心里有数,你别急!”
“怎么能不急?过了年都三十了......”
“二十九。”归一强调。
“村子里都论虚岁。”归一母亲没好气地瞪他,朝客厅飞快地张了一眼,回头问归一:“老实说,你是不是,小七她......”
“妈——”归一好笑地拉开母亲,省得她在厨房门口缩头缩脑的举动被眼尖的小七看到。
“小